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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像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狠狠地瞪了那几个调皮的男生，然后连忙催促那少年赶紧去后面站好，让他不要影响课堂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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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班内安静下来，女教师将一张表格递给讲台旁边的男生，然后缓缓开口：“哼，有些人自己就是一颗坏了一窝粥的老鼠屎，难不成还想学之前那个祸害不成？”
她慢慢弯下腰，高大的身材紧压着下方颤抖不止的男生，脸贴近他的耳边，半提醒半威胁地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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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下去的表格，一定要！如实填写！该填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后果自负。”楚昭离得比较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女教师充满怨恨的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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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东西，赔给他这么多钱还不知足，不知是谁传出去消息，把事情闹大了，反而连累我被主任臭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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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男生填完表格后，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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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原本以为是有无课后补习，有无强制购买教辅之类的例行检查，而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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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表格上几列的题头分别是“有无欺凌发生”是否拍摄视频”“是否散播视频”“，而前一个男生字迹歪七扭八的答案分别是“无”“否”“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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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看到这若有所思，他治疗过的病人多是中学生，其中不少人患病原因是在学校有过不好的遭遇。他也多多少少地了解不少学校为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有一套专业平息舆论的运行机制，但此刻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他对这次怪谈的主题大致有了方向，也就跟着前面的男生填下一样的答案。然后转身传给了身后的白文生，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填。
大约过了一会，调查表传到了那个正在后面罚站的少年，他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之后，眼里蓄满了泪水，满脸都是悲伤和愤怒，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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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见状冷哼一声，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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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问题吗？如实填写就好，不诚实的学生可是要进小黑屋的！”少年听到“小黑屋”三个字，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浑身颤抖不止，然后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慌忙地一字一画地填写完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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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见他这副情态，便也没再为难他，而是满意地笑了，像是对他填的内容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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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一行几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杜海笑了笑，然后向着少年的方向使了几个眼神，其他人也是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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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调查表传完后，女教师拿着看了两眼，便塞到了随身带着的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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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的半节课，她倒是没有再提到调查表的事情，而是反复的强调心理健康、生命可贵、学习为重这些字眼，生怕这些学生再有人出现意外后牵扯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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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楚昭在中学时早就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有些昏昏欲睡。但想到女教师可怕的手段，他只是努力地睁大双眼，强撑着睡意，不敢趴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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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楚昭总算是勉强地熬了过去，下课铃声还没结束便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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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白文生早就习惯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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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楚昭趴着睡着，也只是无奈地笑笑，阻止想要叫醒他的杜海。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上节课的调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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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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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怪谈怕是和校园霸凌有关系，而且这所学校里不久前应该有学生出了意外，还被人曝光出去，这才有了调查表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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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点点头，也有着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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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儿则是满脸愤怒，生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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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师他妈什么东西，毫无师德。这孩子浑身湿透，不先关心学生身体，听听学生的解释而是扇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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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明显是被其他同学排挤，这傻B老师不说帮助他，反而当着全班的面对他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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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杜哥你拦着我，我肯定动手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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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生满脸冷淡，语气清冽，讥讽道：“这不正是无眼无耳无舌。对同学遭受到的欺凌视若不见，对学生的求救解释充耳不闻，身为老师张张嘴却带领整个班级孤立学生，舌头倒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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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儿听了他的话，原本的骂声顿时哑了火，只是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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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她是个无眼无耳无舌的丑八怪。”刚在劝慰谢婉儿的杜海一听，眼中闪过一道光，开口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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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女教师应该扮演的就是默许者的身份，她对学生的言语冷暴力，本身就是对其他学生排挤欺凌别人的一种默许。”几人还在激烈地分析着现在得到的几条线索，后面却传来刺耳的哄笑声和挣扎的闷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回首看去，罚站一节课的少年刚刚坐回他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稍作休息，上课时伸脚绊他的那几个男孩又来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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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少年的包抢过来，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还用脚狠狠地在上面踩踏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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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紧紧抱着怀中的一张平安符，视若珍宝，任凭几人的的打骂争抢，也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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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儿此时也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冲到后面，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欺负少年的男孩打倒在地。而杜海这次也没有拉她，显然也是对这几个男孩的行为早有不满，只是之前要顾及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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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孩愤愤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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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帮他？他和傻子玩，他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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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都不喜欢他，我们大家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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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儿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又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然后威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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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别人，我就打死你们，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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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孩还十分不服气，撇撇嘴想要说些什么。看到谢婉儿健硕的肌肉后，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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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儿仔细地帮少年捡回洒在地上的东西，然后轻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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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只是害羞地笑笑，向她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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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起，两人也就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赶忙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