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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铜钱引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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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按照一贯的剧情来说,那一晚过后我和木槿就真的在一起了。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彼此也已表明了心意,我多年来所憧憬的爱情近在咫尺,这本该是绝佳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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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紧紧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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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茉莉抱有愧疚,如同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在我和木槿之间,让我们的拥抱多了几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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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聪明的,她能感受到我的犹豫,却未言明,只是用更紧的拥抱试图融化那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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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我们真正冲破那道隔阂,是否会迎来真正的幸福,还是陷入更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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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感情不会被世俗所认可,茉莉是我曾经的爱人,木槿是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这份复杂的情感纠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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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阻隔下,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权衡这段敏感且脆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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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我在犹豫时,我心中的答案早已明确,在那无声的拥抱和亲吻中,每一次心跳的共鸣都在诉说着不言之爱,只是我无法去幻想当我真正沉溺于欲望后给茉莉带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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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懂我,她未要求过多,只是默默抱着我,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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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木槿有些困了,她最后一次亲吻了我的唇,轻声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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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临进房间门的一刻,她忽然回头,看着我,眼波似水,搅动着我不安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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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若有一天你选择了离开,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愿你心中无悔,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但唯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下个月初找个时间陪我去看桃花吧,不然我们再见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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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间门的轻微撞击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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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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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最后几天如风而逝,木槿每晚都会到酒摊来坐会儿,和我聊聊天,抱怨几句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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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事情,像是没发生过一般,木槿自始至终闭口不提,她未继续向我索要关系,只是默默坐在角落,看着我调酒的身影。

DIY调酒的活动在我的大肆宣传下顺利开展,陆羽曾来过酒摊一次,但不知为何,她和木槿并不对付,木槿对她始终抱有敌意,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关系。

我尝试过调解,但她们好似生来就是如此,性格使然,我也无能为力。

三月上旬的第一天,木槿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我们即将收摊时,如一阵风一般忽然出现在我的调酒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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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木槿叫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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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注意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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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模样看起来相比于前几日消瘦许多,裹着一件偌大的黑色风衣,颤颤巍巍地屹立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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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手中的工作,将正在台上唱歌的谢楠竹叫下来。

“木槿,我怎么感觉这几天你愈发憔悴,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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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早就习惯了,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今晚我想多喝点酒,陪我聊会儿吧。”

“还是和从前一样?”自从木槿每晚都在我们酒摊上光顾后,泰斯卡十年这款酒消耗得特别快,由于这款酒比较小众,连陆羽这个供货商都在抱怨我们是不是喝得太快了。

“就好这一口,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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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自顾自走到角落上的桌子,坐下时,衣襟轻轻拂动,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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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离开成都,我们约个时间吧。”我把酒端到桌上,与她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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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以后,木槿的身影在我脑中愈发清晰,在茉莉曾经的精心浇筑下,我心中的花田终究还是开出了一朵名为木槿的花。

这像是对我们曾经感情的亵渎,可我又无法抗拒这情感的悄然蔓延,我想做些什么,但内心中的道德感又时刻拉扯着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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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夜难眠,思绪在痛苦中挣扎,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只有直面这段情感的源头,我才能知晓日后的路我该如何抉择。

“快了,恐怕就这星期,我们明天就去吧,尽量不影响你们周末生意火爆的时候。”

木槿神情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激动,而是很平常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酒杯上,拿起,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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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如果我走了,你会忘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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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话,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活生生撕开了我记忆中尘封的伤疤。不久前,茉莉离开时好似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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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仿佛注定要与离别相伴,自母亲之后,先是刘睿,后是茉莉,紧接着又该是木槿了。

为什么人们在离别时总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但又合乎常理的话。这究竟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对过往的留恋?我无从得知,唯有时间方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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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两个身体在同一空间里疏离,各自在所属的世界沉默游走,心照不宣地避开彼此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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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告别并非一瞬之事,而是无数细微瞬间累积的结果。也许吧,就像她们说的,遗忘才是告别的最终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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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放下酒杯,嘴角勉强挤出笑容,“阿笙,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希望你们酒摊还是和现在一样蒸蒸日上,到时候别忘了再请我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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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我望着木槿因疲惫而略显憔悴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安慰的话终究哽在喉头,化作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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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我的人生已经够坎坷了,但由于茉莉的出现,将我本该分崩离析的生活活生生拉回正轨,可能我生来就是欠她的,以至于我所经历的每一次离别都像是偿还债务,让这些苦楚填充我的生活,让我时刻知道自己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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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木槿呢?她的身世相比于我好不到哪去,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活得比我还要痛苦。

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被无形的手操控着,走向未知的结局。但苦难并不是用来比较的,换做是谁,都不想经历从前那番苦痛,只是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面对。

我们好似洪流中挣扎的浮萍,无力对抗汹涌的水流,彼此依偎却又注定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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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对木槿的痴迷已经到了几乎疯狂的地步,我急不可耐地想要了解她的全部,这个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女子。也许是同病相怜之间的共鸣吧,我认为只有我才能真切理解她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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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是彼此生命中的镜像,映照出彼此的伤痕与坚韧。我感觉现在自己像是大义凛然的救世主,妄图以自身的经历去化解木槿心中的苦痛。我想成为一束光,去照亮木槿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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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她生来就是属于我的,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我心中被人所渴望的需求,去满足我妄图成为他人救赎的“正义感”。

这种自我赋予的使命感让我感到格外雀跃,仿佛自己站在高处,逆着光,像神明一般俯瞰着她的世界,掌控她的全部,成为她的信仰。

这种虚妄的感觉成为我无限接近她的动机,她每在我面前展露一丝脆弱,我心中的使命感便愈发强烈,仿佛那是命运赋予我的神圣职责。我渴望用我的温暖驱散她的阴霾,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让我感到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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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从前的茉莉,她曾说要在我荒芜的心中开垦一片花田。当时的她,是否和我拥有相同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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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阿笙,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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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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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住的地方房租我一直续到了明年年初,那个时候我大概也回来了,我们公司不允许旗下艺人养宠物,所以我想你帮忙照顾下毛毛。我不想给你朋友添麻烦,所以毛毛就还是就住我那里吧,你没事就去看看它,给它换换水,喂喂食,顺便牵出来溜溜,拜托你了。”

“没问题,阿旺挺喜欢狗的,我开酒摊的时候就把它带下来,等收摊时再带它回去,放心吧,我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缺它一口汤喝。”

我的玩笑话让今晚始终笼罩在阴霾中的木槿开心了不少,她扑哧一笑,“那就辛苦你了,毛毛它爹,到时候我每个月给你转点钱,就当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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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听你说得这么别扭,像是我俩离婚了,孩子归我养,你每个月还得给我抚养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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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忍俊不禁,“我俩连婚都没结,哪来的离婚和孩子,毛毛就当我给你添的麻烦,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这倒是没必要,当初捡它时候还是我俩一起的,算上我也有责任,你就安心去工作挣钱吧,毛毛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看来你已经承认自己是它爹的事实了,能让一个怕狗的人为它付出这么多,真是难得,看来我们家毛毛还是有点魅力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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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看起来心情愉悦了不少,她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彩,仿佛被春日暖阳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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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笙,我们约好了,等我回来,说不定明天就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见面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来你住的地方接你,我们那个时间去说不定还可以看见夕阳,到时候我有一份大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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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木槿抵达时已是下午四点,白色CC如一阵风似的穿过街头,稳稳当当的停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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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摇下副驾驶的车窗,一头长发随风轻扬,她向我挥挥手,“阿笙等一下开门。”

说完,她一只手抓起副驾驶座位上的毛毛放到了后座。

“毛毛现在调皮得很,刚刚你开车门我怕它突然窜出去。”木槿眼底饱含笑意,单手枕着头靠在车窗上,默默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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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毛毛抱进怀里,它的小舌头不断舔着我的手,它的毛发柔软如丝,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若不是我亲眼见证,怎么也不会和不久前匍匐在墙角喘息的小家伙联系起来。

“怎么感觉它长大了些,我这才几日没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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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身轻盈地驶离小区。她歪着头,微笑着瞄了我一眼,“你是在旁敲侧击的夸我把它照顾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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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么点意思,但不得不说,毛毛看起来真的焕然一新,你不说没人知道这是路边上捡的。”

木槿歪着嘴,自豪地笑了笑,“那当然,我可是它妈,我不对它好谁对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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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将毛毛抱到了自己怀里,摸摸它的头,“不过说真的,阿笙,你有没有觉得毛毛的眼神越来越像你了?”木槿调侃道,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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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木槿怀里的小家伙,它正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

“是吗?这才是我们见的第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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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向木槿的时候,忽然发现她那边的车门下放着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很薄,比A4纸小一些。

我好奇地看着那本册子,“那是什么?第一次在你车上看见,日记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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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眼神闪了闪,将毛毛轻轻放回我的怀里,神秘地笑笑,“这是等会儿送你的礼物,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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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高峰,出城的时候有点堵车,但出了城以后路况明显好转,车辆逐渐稀疏。我们没过多久就到达了龙泉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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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间小路上,金色的光芒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毛毛也感受到了这份温暖,安静地蜷在我怀里。木槿熟练地驾驶着车,偶尔侧过头来对我微笑。

“到了。”

木槿稳稳将车停在一间小木屋前,周围有几个独立着用钢架搭起来的小房子,每个房子都配有一个花园,花园之间仅仅隔了一道不高的木篱笆,篱笆上缠绕着盛开的叫不出名的花朵,这里的房间结构和多年前我和茉莉来的时候住的民宿大同小异。

这好似一个巧合,在多年后,我故地重游,连住的地方都和从前差不多,只是身边却换了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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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就住这吧,我在网上挑了好久才选的这里,有花有草有院子,这里地势还高,等会儿在房间里就能看到日出……”木槿喋喋不休地说着,全然没有发现我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阿笙,我们进去吧,把身份证给我。嘿,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点从前的事情。”说完,我把身份证递给木槿。

“是关于茉莉吗?你们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是不是来过这里。”木槿走在前面,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感觉她的语气里带着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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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来过龙泉山,但我们没有来过这里,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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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木槿是聪明的,她的洞察力确实敏锐,总能捕捉到我内心深处的细微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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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总是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茉莉,包括谢楠竹和阿旺我也曾有所告诫。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

有些事情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闭口不提不过是逃避,木槿和我必须承认我曾和茉莉在一起过的事实,我们曾如此相爱,怎么会轻易忘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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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我的感情的确有些泛滥了,我不能沉醉于茉莉带给我的感动的同时,去心甘情愿接受木槿对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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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失去的,我总是在做选择题,连自己的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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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回过头,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匆忙回头,继续向木屋走去。

我们很快办好了入住手续,木槿拿着一张房卡,带着我往民宿深处走去,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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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语,也能共情木槿此刻的心情。她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懂我心中的纠结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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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早已洞察一切,只是默默选择承受。我们彼此间的默契,如同这花香般无声却侵入心脾。

木槿轻轻推开房门,夕阳的余晖洒进屋内,房间很大,一个客厅连结着两个卧室,主卧的空间要大一些,面向着院子,院子里种了棵桃树,现在正值开花的季节,花瓣在风中轻轻飘落。

时光无痕,岁月无声,我的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形成了重合,又仿佛是一种交接。花瓣如旧日信笺,随风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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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放下行李,“走吧,阿笙,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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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毛毛放在地上,“木槿,我知道你有话要说,告诉我吧,你现在对于我们这段关系的真实想法。”

“阿笙。”木槿怔怔望向我。

“我知道的,你对茉莉仍然抱有温情,就像我对林笙一样,对吗?”木槿于沙发上坐下,点起一支烟,良久后才冒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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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我感觉如果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会很对不起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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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苦笑一声,抖抖烟灰,“我已经料到了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后来没有向你索求关系。”

她的冷笑像是冷嘲热讽的必需品,“你觉得这样做好吗?去等一个不知归期的故人,而且现在的我正站在你面前,我哪里比不上茉莉,那一晚你说喜欢我是不是为了刻意迎合我的谎言?如果真是这样,那晚你我的吻又算是什么?你是不是单纯把我当作了茉莉不在后泄欲的工具。”

木槿叹了口气,眼神像是审视般牢牢束缚着我,从未离开过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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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许吧,但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工具,只是那道坎我确实迈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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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忤逆木槿的想法,从前我宁愿撒谎也不愿迁就,如今我们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一味逃避是没用的,我需要木槿知晓我的真实想法,再做出决断,可能这样我们的关系要更纯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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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料到了,阿笙,那么你告诉我,你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为什么迟迟不肯对我下手,你是在嫌弃我曾爱过林笙吗?那个和你极为相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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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有些崩溃,双手扶着额头,头深深地低下去,指尖夹着的烟默默冒着烟雾,我看见她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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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木槿,你总是喜欢把人往最不堪的方面想,我现在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你爱过林笙的事实,我在犹豫,是否该做出一个彻底背叛茉莉的决定。”

我的话音刚落,木槿忽然笑了出来,她的笑带着几分嘲弄,抑或是自嘲,她笑得很大声,毫无包袱可言,似乎我的话在她耳中成为了最可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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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了好一会儿后,木槿眼角带着泪水,她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以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方式看着我,像是我们才刚认识,她在通过打量来确定对我的第一印象。

“金月笙,你知道的只是表象,是我想让你知道的,背后的故事你一概不知,你哪来的资格批判我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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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话语变得犀利,像是一把游过肌肤的刀刃,在锐利间审视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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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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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她一声,其实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无法言说,现在木槿和我的对峙让我的心中升起了坦白的想法,关于韩雪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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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个猜测,但自猜测生成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我无比确认,韩雪祎就是木槿口中,曾经那个大学时期要好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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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木槿看着我,等候着我接下来的言论。

“没事,就是叫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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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的想法还处于试探阶段,但我不想轻易点出木槿心中的秘密,我想,韩雪祎会和她分道扬镳,一定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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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会是关于林笙的。我已经在木槿口中无数次听到这个人名,这个和我极为相似的男子。

曾经木槿对我说,若是没有茉莉恐怕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她何尝又知道,对我来说,若是没有林笙,我们也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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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介意林笙和木槿的事情,但心底那份隐秘的嫉妒如同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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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已经能够坦然接受木槿的过去,但我怕木槿会告诉我更多关于林笙的过往,这无疑是在我心底的伤口上撒盐。我害怕那些细节会将我推向更深的嫉妒深渊,

“阿笙,我知道你有话想说,趁现在我的情绪还算稳定,你无论说什么我都能够接受。”

木槿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前。

“木槿。”

我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羸弱,她的肩上一直背负着难以言说的苦痛,她一直负重前行,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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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蓦然升起一丝怜悯,我究竟要不要把韩雪祎的事情告诉她,这究竟是一种成全还是雪上加霜。

“阿笙,每次我看见你这样,我都想吻你,我想把你吻到失去理智,放下你所有的理性,毫无保留的在我面前释放最真实的自己,我想让你对我的欲望填充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我丧失理智之前,希望你能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木槿脱下外衣,仅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她的眼神中流露着异样的光彩,我无法言喻,我曾在茉莉眼中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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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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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尽的话语被木槿的唇活生生堵了回去,语哽在喉,心中千头万绪。

“阿笙,我是如此爱你,为何你从未回头看我?”

这句话,究竟是对我说还是对她记忆中的那个“阿笙”说的。

木槿的唇游离在我的肌肤之间,从唇齿到脸颊,从脸颊到耳后,从耳后到脖子。

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吻到即将窒息时,露出喘息的空隙,她看着我的眼睛,低声在我唇边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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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阿笙,无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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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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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她的双眼,她的瞳孔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隐约的金光,我想起她曾对我说,当仔细凝视一个人的瞳孔时,会发现像是一颗星球。

的确如此,她的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宇宙,星光点点,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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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祎,你认识这个人吗?”

唇齿的游离慢了一拍,木槿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的星光瞬间黯淡,她迅速松开我的脖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羊毛衫的边缘,她离开我的身体,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身子像是木头般站在原地,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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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你刚刚说的人是谁?”她的声音颤抖,泪水忽而间涌上眼眶,滑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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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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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我明明已经隐藏得很好,为什么?你会在我面前说出她的名字,为什么?”

木槿的眼神再一次变得飘忽,但她的瞳孔始终定焦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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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本来我并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们的确已经认识很久。”

木槿退到沙发上坐下,她紧闭着双眼,双手抱着头,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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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哭泣看似无声,却又深深扎入我的耳畔。看她的反应,我一开始就猜对了,韩雪祎,这个充满谜团的女人,就是木槿大学时的闺蜜。但又为何,她们后面会分道扬镳。

“金月笙,你为什么会认识她?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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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为什么从木槿呜咽的空隙中挤出,她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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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神情。

“金月笙,我不想提起这个人,她的存在是我心底的伤疤,你为何要揭开?”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站起身,坐到她身旁,将她捂住额头的手轻轻移开,轻抚她的背,“木槿,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这个事情在我心中埋藏已久,告诉我吧,你和林笙真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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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她布满泪珠的脸庞转向我,妆容已经哭花,表情扭曲到一种我难以言喻的地步,眼神中透出绝望,“阿笙,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认识?为什么你会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我和茉莉曾去过新都桥,我们住进了韩雪祎的民宿,我们就此认识,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是否能够心甘情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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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祎在新都桥开了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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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疑问,眼中闪过惊愕,紧接着的,是近乎于疯狂的笑,笑声中夹杂着哭腔,她剧烈喘过几口气,像是不甘,又像是从深渊爬起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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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识她?你们又有哪些交集?”

“木槿,我和她的交集仅限于民宿,倒是你,应该告诉我关于林笙的真相了吧。”

木槿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再睁开时,泪痕未干,声音却平静了些许,“阿笙,我们去吃饭吧,我不想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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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步履踉跄地走向门口,背影透出无尽的疲惫。

我坐在原地,“木槿,你又要和从前一样选择逃避吗?无论是对于林笙,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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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笙已经死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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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步伐停留在玄关处,她埋着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木槿,告诉我吧,关于你和林笙的事情,还有韩雪祎。”

我缓缓起身,走到她背后。

木槿转过身,仍是掩不住的悲伤,泪水爬满脸颊,“阿笙,我不能。”她的声音颤抖着,“有些事情,埋在心里比说出来更安全。你无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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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迟早会知道的,木槿,就算你不告诉我,韩雪祎也会。”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韩雪祎到底是什么关系。”木槿的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她看着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五年前,我和茉莉去新都桥旅行,我们恰好住在了韩雪祎的民宿里面,就是这么简单,去年我也去过一次,但我们并没有聊什么,包括你和她的关系都是我猜出来的,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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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拨弄着发梢,沉默片刻后,她终于缓缓开口,“阿笙,我可以告诉你从前的所有事情,但你不要因此讨厌我,那个事情的确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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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坐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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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你和茉莉刚上大一,那年我毕业,林笙的生命就在那年走到了尽头。”

木槿的神情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悲伤到了极致,从痛苦中挖掘出自我,再重新将自己早已打破了的自尊重新建立起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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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有些抽象,但我文识浅薄,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看见她的泪水止不住流出,眼泪滴落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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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是为我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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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感到疑惑,“你不是说林笙是为了救落水的小女孩牺牲的吗?为什么是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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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苦笑夹杂着抽泣,那是一种极为违和的声音。

“我还是从头和你说起吧,我曾撒过太多的谎言,你已经分不清真假了。现在,阿笙,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所有话,即便会推翻我从前给你说的,但一切以我现在给你说的为准,你务必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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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觉得自己疑心很重,但在木槿身上,在她一次次的谎言过后,我变得异常敏感,我总是觉得木槿的谎言是为了一次次掩盖真相,为了我不去探究某些她不愿面对的事情。但唯有这次,我愿意坚定自己的内心想法。

换句话来说,我从未如此相信过木槿,也许是因为她的神情,也许是她的语气,也许是我将她的秘密揭开一角后无止境的追问。但无论如何,我就是无比相信她,现在她不管告诉我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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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和你说起吧。我喜欢了林笙四年,整整四年,但他从未正眼看过我,我只能远远地注视着他。我们的关系很好,大学时曾组过一个乐队,他是乐队的灵魂人物。我总是在旁边默默支持着他。我从未发现自己有唱歌的天赋,是他告诉我要努力尝试,我才选择做了乐队的主唱。”

“我以为我的迁就可以换来他的一丝注意,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我们大三那年,他和我们乐队的鼓手在一起了。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那个人就是韩雪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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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祎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当时拉她进乐队都是我的主意,那时我天真以为,我一味迎合林笙的喜好就可以得到他的注意。然而,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最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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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但为了乐队,我强颜欢笑,像是我对林笙的迎合已经成为了使然,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只要他对我提出需求,我就会心甘情愿地满足。即便我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即便我深知自己的付出不会有任何回报,但我依然无法割舍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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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起时感情很好,鲜有争执,仿佛是天生一对。但是,有谁能够知晓,是我亲手将他们推入彼此的怀抱,即便我有万般不舍,但为了林笙的梦想,我选择了成全。”

木槿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还是万宝路经典的红白包装。她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

“那么后来呢?林笙为什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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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个事情其实怪罪于我,大学毕业的暑假,韩雪祎和林笙拉着我去附近的水库游泳,那天我脑子抽了,即便林笙和韩雪祎已经在一起许久,但我仍然没有放弃追求他的念头。我假装溺水,希望林笙可以来救我,结果我上来了,林笙沉了下去。”

木槿抽完一支烟后,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他就这样离开了,而我却活在对他的愧疚中。是的,林笙是我一手害死的。我至今无法原谅自己,每当夜深人静,他的影子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们在参加林笙葬礼的时候,我迫于内心的愧疚,向韩雪祎坦白了真相。按照法律上来说,我这算是过失杀人罪,但她念及旧情,以我们此生不要再见面为条件放过了我。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想不到她一直留在新都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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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梦见那片水库,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藏着无尽的悔恨。这成了我的梦魇,每次醒来,心口都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林笙走后,我选择当一名歌手,因为曾经他说我唱歌很好听,我想用歌声留住他的记忆。我将艺名取为‘木槿’,取自他姓氏中的‘林’字,算是一种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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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声音渐渐低沉,眼角泛起泪光,她露出一丝苦笑,“我这一生都在不断夺取,无论是韩雪祎的林笙,还是茉莉的你,我就是个烂到骨子里的贱人,不值得被爱,所以阿笙,你还是早些放弃我吧,说不定哪天我想不开就会追随林笙而去,到那时,希望你不要再为我伤心。”

“木槿,你写的那本书呢?还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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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片刻,轻声答道:“你说《暮春与葭月的约定》啊,里面是我对林笙的全部回忆,每一页都浸透着悔恨。我把它锁在箱子里,从未敢再翻阅。怎么?你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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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了解你所有的过往。”

“没什么好看的,在家里面,回去我给你,但你要答应我,看完后别再提起这些事了,你和林笙太像了,我甚至感觉你是他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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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亏你想得出来,我要真是林笙派来的,我才不会让你天天这么伤心,人死不会复生,你总得向前看。”

我们之间的气氛因为木槿的玩笑稍微有了些缓和,木槿擦去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珠,拍拍我的肩膀,“你那书呢?还在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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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次动笔还是我们去买钢笔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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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毕竟那本书是你写给茉莉的,自那不久你们就因为我分开了,这么说来,我也算阻止了文坛一位新星作家的诞生。”她试图用幽默掩盖内心的沉重,但我看得出,她的内心仍然抱有愧疚。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茉莉也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都不该再被过去束缚。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从前我不懂爱的含义,就算没有你的出现,我和茉莉也未必能走到最后。”

“那你要等她回来吗?”

“我……”

木槿打断了我的话,“不对,我应该说,你现在是怎么看待我们关系的,就你和我,我们都已经接吻了那么多次,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吗?”

“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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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又一次打断我的话,她拉起我的手,“算了,你现在不急着告诉我,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我们都需要时间,去理清心中的情感。我们先去吃饭吧,等回来我把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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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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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你就知道了,这将决定我是否继续留在你身边。”

“你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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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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