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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异闻收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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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的记忆不断倒退,一些片段在倒带般的回忆中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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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这是【浮光隐尘符】,你戴上它,炸了滨海大厦!”王文松接过符咒,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林甲不露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还没解释这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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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找到阿竞,阿竞侧过头说道:“机械蜜蜂,能直接改变监控的画面,不过改变不了你们名为术法的感知呀。”

林甲打量着欢愉面具,感受着它冰凉柔软的触感,而梓倩还深陷在控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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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记忆,大脑超负荷293.3%?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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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一点的回忆蒙上了一层黄色,并不太清晰。画面中,王文松推门走进警局,看着十几岁的林甲,坐了下来,“我是负责案件的警察王文松,你可以叫我王队。”“别担心,我能帮你。”

最后,一块金色的怀表在黑暗中,突然亮起了光芒,光芒一闪而逝,回忆陷入黑暗之中。

“我要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我要看C-0324号执事的全部资料。”

顷刻间,整个世界都在不断坍塌,林甲漠然的站在废墟之中,任由周围的一切化作飞灰!此刻,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从虚空中挣扎而出,它疯狂挣扎着,想要摆脱不断压缩的空间,却只是徒劳。最终,它带着浓浓的不甘,脱离了这里——林甲的记忆世界!

此前看到的一切,也都是林甲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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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回到现实之中。林甲收起枪,居高临下的看着倒下的王文松。那眼神里既有发现真相后的不忍,又有着遇见旗鼓相当对手的隐秘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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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影子挣脱出林甲的记忆,扑在了王文松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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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雨,摔打在脸上,冰冷,清澈,让人都快忽略这是初秋时节沿海城市的闷热。一切回归到现实之中,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清醒。一切的画面清晰的映入眼帘,能嗅到潮湿的泥土味,能听到雨声嘀哩,也能感受到风带来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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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猛地吸了一口气,额头的枪孔自动愈合,他站起身来,看着林甲,自嘲的笑了一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甲耸了耸肩,坦然道:“我没发现是你,但我知道,一切都按照“剧本”走完之后,出现的人就是这一切的真正主使,对吧,C级0342号执事。”

王文松眼色一变,随即放松下来,他点燃一口烟,吐出灰蒙的气,道:“你果然猜到了,很不错。”林甲似乎想明白很多事情,他摇摇头,说道:“说真的,我怀疑过胡七,也怀疑过袁龙,我最不想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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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弹了下烟灰,道:“你也不用这么感慨,准确的说,我将管理局的记忆封存在你的记忆之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过,你等到管理局的执事走了才放逐这个仪式,我可以理解为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林甲摇摇头,眼神瞥向了梓倩。“她不才是你选的继承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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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可笑。”王文松走近梓倩,看着无数力量向她体内汇聚,目光不屑。“她只是一个容器,跟胡七一样。可怜胡七到死都以为他真是主导着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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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交出几个假的异闻道具,骗过异闻管理局,留住力量等执事走后再炼制出真的异闻道具,为了今天你准备了一百多年。”林甲也笑了,他突然有些恶趣味,“是不是管理局的人很喜欢最后关头拯救世界的戏码?”

王文松看着林甲,平静中藏着愠怒,道:“哦?管理局的人为什么来,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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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嗤笑一声,道:“我想说不知道,但显得很虚伪。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呢,能筹算到这一步,我也是尽力了。”林甲说罢,抡着钢管就冲着王文松后脑招呼过去,金光覆盖在钢管之上,顶部弯曲的转角隐隐有雷光电影。王文松轻松的躲过,速度之快让林甲完全反应不过来!林甲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头发被掠起,还未落下,就听到鲜血滴答的声音。

林甲低下头,肋骨出现一条深深的伤痕,王文松已经站到他的身后!林甲压住上涌的鲜血,转过身的同时,胸口一凉,已经被王文松用一把翠绿色的匕首洞穿。

伤口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是麻痹的毒素蔓延开了!林甲一咬牙,双手环住了王文松的腰,两手拧住钢管,让他不能轻易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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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林甲喝道,一道天雷应声而下,将两人齐齐命中!电流穿过身体,巨大的破坏力让林甲浑身焦黑,衣裤破损,却也将毒素驱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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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撇嘴,一拳打在林甲下颚,肩膀一靠就把他顶了出去。林甲满嘴鲜血,眼前发黑,差点就晕了过去。王文松下一刻再次出现在林甲的身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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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多大本事,看来你低估我了。”王文松擦了擦手,摆弄着那把小匕首。林甲此时如同胸口压了一座山,肋骨碎裂,不少骨头碎片甚至扎到了肺部,同时,翠绿的毒素再次扩散开来,让他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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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看着林甲,再一刀刺进他的肩膀。“你看过我的资料,应该清楚这是什么吧。”

林甲当然知道,当初王文松还是异闻管理局的执事,执行收录任务的时候带着两个异闻道具——【C级:绘制影子的墨水】和【D级:灵魂之痛】,前者便是王文松制作出那些黑影的道具,这把匕首虽然只有D级,却能直接蚕食生命物体的灵魂。

王文松看着林甲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还在坚持,便笑道:“你也算是心狠手辣,可惜,如果你在等那个和尚,我劝你别等了,老和尚为了他牺牲修为,将他囚禁在无定佛国里面,不然,他才是最难缠的。可惜,他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分神,不然他藏这么深,差点坏事儿。”

林甲心里一沉,难怪这么久袁龙都没出来,他也没想到,没有了管理局束缚的王文松,竟然战力如此强悍!

“哈哈哈哈!一百多年了,我困在这个世界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我筹谋了近一百年,你以为凭你的小聪明,可以胜我?”王文松癫狂的大笑着,“不过,没有你,我还真的很难让管理局的人相信这个故事。那群随意舍弃我们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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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谢谢你,林甲。”王文松弯下腰,“作为补偿,我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面具的力量!”林甲此刻已经无力挣扎了,他看着王文松伸出手,唤出了一个面具。面具漂浮在他的手上,散发出浓郁的气息,这股气息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那种阴郁、不祥的感觉顿时引得天地间雷声阵阵,空气都仿佛凝滞成为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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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具精美异常,比曾经林甲收集的面具精致百倍不止!面具上色彩线条勾勒出一个惊恐的人脸,看上去却感受到线条之间相互影响,面具仿佛有生命一样,最为诡异的是面具的眼睛部分。它并非简单的两个空洞,而是被金色的纹路勾勒出一双深邃的眼睛,这双眼睛仿佛拥有生命,能注视着一切注视它的人。每当有人直视这双眼睛,便会感到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仿佛那双眼睛能够窥探到佩戴者最隐秘的心灵角落,将他们最深处的恐惧无情地揭露出来。

林甲想要扭过脸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戴上了这个面具——真正的异闻C-0927,惊恐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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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林甲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就如同草绳面对海啸,没有一点意外,在瞬间就被摧毁殆尽!这种情绪的涌入和冲刷比此前所有面具产生的力量还要强大无数倍!凡人的心神根本无法与之对抗,林甲此刻浑身肌肉筋骨都诡异的扭曲变形,他甚至连试图抵抗这股情绪都做不到!

胡七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双手张开,拥抱着狂风,此刻,滨海市的人十之八九都被抽离了所有情绪力量,变成行尸走肉,汇聚的力量正在孕育一个新的面具!

“抵抗情绪,才能掌控情绪。”胡七狂笑着,“我花了十年,才与它共存,你知道吗,十年的时间,无时无刻的痛苦,连死都做不到。面具给了我寿命,却不能降低我的饥渴,我的疲惫,整整十年,我才重新夺回了意识,又过了十年,我才掌控身体,当我挣脱它的时候,我永远都记得喝到的第一口水,吃到的第一口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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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文松的目光看着梓倩,仿佛看到了百年前那个道士,没有修炼天赋,耄耋之年被赶下山的道士。当时,他扶起王文松,喂了他一口水,给他吃了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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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文松也惊喜的发现,惊恐面具驱赶了全知全能的投影,让他暂时摆脱了异闻管理局的追踪。可他依旧恨管理局,恨里面的每一个人,恨他们丢下自己在这个世界,忍受这些非人的折磨。可他也知道,只要异闻还没有收录,管理局始终会来带这个宇宙,回收异闻,于是,他便开始了他的计划。那个道士被他控制,犯下了百年前屠村的大案,并根据面具反馈的方法,用【逆转七情阵】孕育出第二个面具——嫉妒面具。胡七仓皇逃窜,却正好遇见兵荒马乱的年份,这件事被遮掩过去,当时的九处都没有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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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道士,就是胡七,他利用面具的力量,获得了无穷的寿命,也获得了修炼的天赋,他以为一切都是面具赐予的,却不知道他早已在获得面具的一刻,就成为了王文松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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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则藏在了暗处,不断布局筹划,他并不心疼面具被阿竞回收,反正那只是吸收了一个村庄的人的精元和情绪,加上他的异闻道具【绘制影子的墨水】仿制出来的半成品。可怜胡七,一直都受到影响却不自知,满怀期待的以为可以如法炮制,得到法力更强的面具,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王文松导演给管理局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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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曲折,少数反转,加上一点困难,王文松很满意这桥段,尽管有些地方超出了他的预料。比如林甲,比如阿竞解除限制之后的战力,可这一切,都无法影响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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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管理局在阿竞回到001世界之后就会发现这一点。不过,那时他早就炼制出完整的面具,利用它,王文松肯定可以立刻离开这个世界,远走高飞!

王文松想到这里,心情突然沉重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明显他的兴致已经被影响了,他走向梓倩,此时梓倩已经陷入昏迷,她的体内汇集了无数人的精元情绪之力,还有三大高手的毕生修为,王文松似乎已经看到了面具的诞生。

“阿弥陀佛。”就在王文松接近梓倩的时候,一声佛号突然响起,半空中无定佛国绽放出无穷佛光,袁龙自其中缓缓走来。袁龙此刻背后佛光结成彩虹,祥云环绕四周,赤足从空中走过,朵朵莲花绽放。王文松眯了眯眼,并没有把袁龙放在眼中。

袁龙对这一切都没有意外或怀疑,只看到圆空禅师已成为干尸时,微微摇头。他从天而降,无尽佛光化作一掌,拍向了王文松!王文松身侧涌起黑影,不,这些黑影更像是墨水,浓郁又不祥,墨水轻轻钩住了袁龙的影子,从影子里爬出来一个浑身黑气的人,如同那些面具黑影,挡在了王文松面前,同样一掌迎向了袁龙!

一样的招式,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威力,只一招,袁龙就知道拿王文松没办法。他落在地上,道:“施主,看来小僧留不住你了。”

“那是自然,我猜猜,你准备来个英雄式的退场?以身殉道,或者试试跟我这个邪魔歪道同归于尽?”王文松昂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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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受人之托,给你个东西。”袁龙说罢,朝着王文松扔过去一个东西。

王文松并不害怕袁龙耍花招,他接过这个东西,摊开手掌,发现是林甲的那个怀表。王文松一下产生了兴趣,这个怀表是林甲随身携带的,他一直说那是周阳留给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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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看着怀表,猛然发现,林甲的记忆里,自己都从未看过怀表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每次林甲看表的时候,他都忽略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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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文松眼前突然闪过了更多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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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第一次遇到超自然事件的时候,他打碎镜子,对袁龙说道:“胖子,别看镜子,镜中人会把你拉进去,里面是一个诡异的仪式。”

不久前,林甲被愤怒黑影拖入幻境,他跟阿竞说:“幻境里,是一个奇怪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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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警察局里,王文松开玩笑说:“部门部门,你怎么老说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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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王文松撞了撞林甲的肩膀,问他“九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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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多完美的计划,不过是一些经典的误导,就能起到非凡的作用。”

“我这里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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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表,是周阳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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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声音和回忆展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既熟悉,又陌生,最终,画面定格在林甲双眼透过天空,似乎穿越了记忆的世界,看向他。

“我的记忆,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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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猛然惊醒过来,此时金色的怀表已经打开,里面哪里有时间,分明是一个不断旋转的表盘,散发出异闻的气息!这个怀表,竟然是异闻?!王文松大惊失色,但他也明白过来,林甲不仅知道自己可以监控他的记忆,而且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的记忆做了修改!

“我说了,只需要一点误导,你就会上当的。你怎么知道,管理局只派了阿竞一个人呢?”林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竟然顶着面具的影响,悄然走到了梓倩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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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大惊,他猛地扔掉怀表,大吼道:“不可能!管理局不可能派你来,你在十年前就到这里了,你没有管理局的气息!”

“没错,管理局没有派我来,但你不想想,管理局为什么会突然派人过来?只是为了一个C级异闻?执事降临还被你截获了诸多征兆,让你提前布局?”林甲瓮声瓮气的说道,语气颤抖,显然还处于痛苦之中。

王文松感觉事态有些失控,他不明白他自己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恢复意识,为何林甲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行动自如?“怀表!一定是怀表抵御了面具的力量对不对!”

“哈哈哈,王文松你真的是个失败者。”林甲笑着,“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承认你的失败,不肯承认你的懦弱,无知和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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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毫不掩饰鄙夷,嘲讽着王文松,而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梓倩的丹田,也就是阵法核心的地方。王文松咬牙切齿,但他自信自己的实力远在林甲之上,便不再言语,一个腾挪来到林甲身边,一拳就砸向了林甲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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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的一拳打下去,林甲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双眼透过面具,看着王文松,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王文松顿觉疼痛不已,如同被烧红的烙铁钳住,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流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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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收录了面具?可笑,二十年的时间,它只是嫌弃你太软弱,太无聊。”林甲感受着涌入体内的力量,深吸了一口气,“我猜,你现在不服气,是因为你觉得你还有最后的底牌对不对。”

林甲笑着,一把将王文松扔开,随后将手按了下去,握住了阵法核心!顿时,强大无比的力量从手心传来,更加强悍的情绪涌入意识深处!梓倩被顺势弹开,袁龙接住了她。

王文松大笑不已,道:“梓倩是我精心炼制的傀儡,她无魂无魄,没有情绪底色,方能抵抗情绪的冲刷,林甲,就算你能够抵抗一个面具的威力,你也抵抗不了这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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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怜悯的看着王文松,他站定如松,反而更加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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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情绪?为什么要抵抗情绪?”林甲的掌心缓缓出现一团光亮,一个新的面具正孕育而生。“这是你最可悲的地方,顺从情绪的支配,也不会影响我要做的事情。这点坚持都没有,再给你一百年你也别想对抗管理局。哦,不对,你连一个异闻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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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松震惊在原地,他从未想过这一点,不对抗情绪就会被面具支配,这是他一直以为的铁律,也是无数人验证的真理!无法抵抗情绪侵染的人都会成为他的“养分”,只要陷入情绪之中,就会被它支配,做出种种不理智的行为,最后癫狂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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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甲却告诉他,不必抵抗情绪,而是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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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力量是用来驾驭的,你反而被力量控制,甚至抵抗这种力量,所以你的弱小是注定的。情绪应该成为你坚定行为的力量,无论是愤怒恐惧,还是喜悦嫉妒,只要你足够强大,它们就只能是武器,而不是你的主人。”林甲说出这些,却不是为了点拨王文松,而是【说出】的本身,亦是一种力量。

“异闻核心解析完成,异闻完美收录!”

林甲的意识里,另一个全知全能的投影浮现出来,随着它的声音,王文松胸口浮现出一个破损的书籍,与阿竞的大同小异,只是书籍已经残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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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每一个管理局的执事都有的必需品——异闻录!异闻录上有全知全能的力量,利用它,才能收录异闻,保存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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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王文松企图抓住异闻录,身体却阵阵乏力,迅速衰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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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缓缓朝着林甲飞来,过程中,它也在急速修复,到林甲眼前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古朴的青铜封面,上面的眼睛缓缓睁开,【异闻C-0927】几个字出现在书页上,随后各种文字迅速出现。

林甲脸上的面具和孕育出的面具也被异闻录吸收,但林甲却不担心,经由他收录的异闻道具,也是由他支配的。看到异闻录的时候,林甲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我懂了,你的目标是它,哈哈哈,咳咳。”王文松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但他如同回光返照,撑起身对着林甲说道:“可惜,哈哈哈,可惜!你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你要面对的...是...”

王文松头颅跌落,整个人迅速枯槁,如同一具干尸。可笑王文松十分钟前还在嘲笑圆空禅师,却没想与他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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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收录完毕,预备执事取得【异闻录】,获得进入异闻管理局的资格。”全知全能的投影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与此同时,林甲左手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时,一条蛇如有生命的出现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盘旋,蛇头咬住尾巴,最终形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

同时,王文松的尸体上,一黑一绿两个道具化作流光回到了异闻录上,林甲的怀表也化作金光进入了异闻录,至此,这个维度宇宙上的异闻悉数收录,世界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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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消失后,林甲转过身,看向了昔日的好友袁龙。袁龙面无表情,却隐隐挡住了昏迷的梓倩。林甲有些感慨,袁龙陪伴他在这个世界十多年,此刻却以这样防备陌生的状态与他对峙。说起来,算是林甲对不住袁龙,毕竟算计了他这么久。

林甲张口欲言,袁龙却打断了他,道:“林甲,你不必多说,你我缘分已尽,并不代表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我一直知道你野心不止于此,我只愿你所得是所愿,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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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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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拎起钢管,道:“胖...袁龙,搞成这样也是我没想到的。我...其实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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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龙笑着,不知为何,此刻他胖乎乎的脸,混搭风的传达,莫名的传递出一种佛性。“无妨,小僧在此立下宏愿,至此以后,小僧会修闭口禅,绝不多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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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松懈下来,语气复杂:“你果然还是最了解我。”其实,方才的一刻,林甲是想要解决掉梓倩永绝后患的,袁龙看了出来,因此这么说,无疑是想要以此换取梓倩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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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感受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他最后看了一眼天空,此刻已经放晴,月光洒下,群星闪烁,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纸条,扔给了袁龙,笑道“走了,回见!”一如他们每次离开。

林甲的眼前出现一扇白色的光门,他挥挥手踏了进去,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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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龙打开纸条,看到上面是一个兑换奖券,一个动漫的手办花在上面,盖着“一番赏”的印章。袁龙笑笑,随手扔掉了奖券,抱起梓倩,走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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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滨海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多时,一道黑色的门从虚空中裂开,无数的秩序吞噬者争相爬出。这些吞噬者浑身散发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但它们一个个奇形怪状,非人可以想象,此刻却都匍匐在各处,似乎是在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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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虚空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浑身裹在黑色的披风中,只露出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的面容白皙,上半张脸被黑帽垂下的蕾丝挡住,一双樱桃小口却是如血液般艳丽。她扭动着身子,与她靠近的吞噬者全都惊恐的避开,生怕碰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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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王文松的尸体旁,伸出一根手指,颀长的黑色指甲只是勾了勾,王文松的尸体上便缓缓出现一团血红色。她露出一个微笑,同时露出了里面恐怖的獠牙,一口将这团血红色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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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小家伙可追得真紧啊,但愿你旅途愉快。”她的声音慵懒而又魅惑,只是其中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愤怒,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四周所有的吞噬者同时爆裂开,黑色的血水染湿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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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致缺缺,说了声“走了”,扭头走进了虚空之中,里面隐约可见数以亿计的吞噬者,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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