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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开病房门的瞬间指甲掐进塑封袋，冰水混着血丝渗进指缝。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病床上那张枯槁的脸正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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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周医生举着注射器挡住床头柜，"夫人需要静养。"我撕开DNA报告拍在呼吸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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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封袋边缘沾着块米粒大小的皮肤组织，在紫外线灯下泛着硅胶光泽。"去年十月你给苏晴注射过玻尿酸。"我用美工刀挑开塑封袋，"知道玻尿酸遇到液氮会变成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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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戳进"母亲"耳后褶皱时，周医生的注射器扎向我脖颈。读心仪在视网膜弹出警告框，左眼突然涌起灼烧感——他袖口藏着的不是镇静剂，是氢氰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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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每个月都打异能抑制剂吧？"我侧头避开毒针，周医生的虹膜在我右眼里炸开血丝，"你给他注射时有没有发现，那些药会让瞳孔收缩速度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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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翻倒的瞬间，我扯住呼吸管猛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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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真皮肤从"母亲"脸上整片剥落，苏晴后颈的玫瑰纹身正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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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突然僵住，注射器掉进我摊开的塑封袋。"这袋皮肤样本三小时前还在停尸房。"我踩住他白大褂下摆，"需要我对比你指甲缝里的冷藏霜成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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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被撞开时我正掰开苏晴的眼皮。陈昊的虹膜呈现出诡异的蓝棕旋涡，读心仪发出蜂鸣警报——他说"住手"时瞳孔先是收缩成针尖，又扩张到几乎撑满眼眶。
"你掌心的伤不是三年前的车祸。"我举起苏晴后颈渗血的皮肤，"是上个月处理真母亲遗体时冻伤的吧？"
陈昊扯领带的动作停顿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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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虹膜外层开始泛蓝，内圈却晕出棕褐色，像融化的太妃糖。"密码盒里根本不是U盘。"我用镊子夹起那块仿真皮肤，"是苏晴去年隆鼻时切的软骨，对不对？"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掌心血渍蹭在虹膜识别器上，读心仪自动开启深层扫描模式。
无数记忆碎片在视网膜炸开，我看见他深夜在停尸房对着某具遗体注射药剂，冷藏柜编号是0903——那是我母亲火化当天的数字。
"王秘书打翻的咖啡杯不是意外。"我挣开他的手，"通风管道里藏着三年前的监控备份，需要我现在拆给你看？"
周医生突然抽搐着抓住我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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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扩散前吐出半句"角膜移植"，陈昊的虹膜突然变成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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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仪发出过载警告时，我听见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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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正隐藏的不是替身秘密。"我擦掉读心仪镜片上的血渍，"是那个需要每月更换角膜的'病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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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时，病房所有监护仪同时黑屏。他的虹膜此刻完全变成蓝棕渐变色，像暴雨来临前的浑浊海水。
当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我听见病床下传来微弱的、类似义肢关节摩擦的咔嗒声。
苏晴喉咙里突然爆出机械摩擦声。
她撕开胸前病号服，仿真皮肤像蛇蜕般从锁骨处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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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用母亲声纹做合成音轨。"我按下手机播放键，三年前的医嘱录音与苏晴此刻的尖叫重叠，"高频段少了两个波形峰——变声器用的是2019版声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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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突然抓过周医生掉落的注射器。针尖扎进颈动脉时，他瞳孔外层蓝色急速褪去，内圈棕色分裂成蛛网状血丝。
"异能抑制剂..."他踉跄着扯开领带，"每次发作都会吞噬角膜神经..."
虹膜扫描仪显示他的基因链正在重组。
蓝棕双色以瞳孔为界泾渭分明，和我眼里的变色规律完全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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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的面部义体突然弹出液压管。她撕下残存的脸皮砸向监护仪，显示屏亮起的瞬间映出她耳后芯片编号——CX0903。
"你故意让王秘书弄脏我外套。"我踩住陈昊正在抽搐的手，"那天更衣室的红外扫描仪，拍到了股权转让书的烫金页码。"
他喉结滚动着咳出带冰碴的血，染红的手帕裹着股权书擦过我掌心。
第17页右下角的钢印数字在虹膜扫描下泛出荧光——0917。
病床突然向右侧倾斜。
备用电源的蓝光里，苏晴正将新的面部义体按在颧骨上。
她这次模拟的是我母亲车祸前的证件照，但耳垂厚度多出0.3毫米。
陈昊的手垂落时碰到紫外线消毒灯。
股权书第23页的防伪水印显影出半个"夏"字，墨迹晕染的形状和停尸房0903号柜门上的冰霜裂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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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开他僵直的手指，发现掌纹被氢氰酸腐蚀出十字形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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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氏高层启用秘密协议的生物标记，去年出现在三位意外猝死的董事身上。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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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股权书按在虹膜识别器上时，读心仪突然显示陈氏集团名下有个冻结十年的信托基金，解封日期正是今天凌晨——我母亲身份证上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