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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陶夭内心无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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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而对方确实很守诺在她睁开眼睛的一霎那就停下靠近，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余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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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仰，想要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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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少年的轻笑，“姐姐，现在睁开眼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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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她后颈的手微微收紧，唇瓣覆上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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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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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弟子大会上，云灼虚扶着陶夭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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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讨好，“我帮姐姐整理核对名单，姐姐不要生我的气了，可好？”“……”陶夭正欲启唇拒绝，却因为感受到嘴唇上残留的麻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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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云灼在她身边蹲下，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阿灼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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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夭软下态度，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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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亲久了，喉咙干得厉害，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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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还没开始皱，水就递到她唇边，少年轻声哄她，“姐姐，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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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是冰块砌成的，贴到唇边正好抵消了她唇上火辣辣的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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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喂她喝了几口水，便帮她整理核对参赛名单。过了一会儿，玄朗星回来了，“师姐，我回来了。”
他自动忽略了云灼，毕竟一眼看去是外门弟子的服饰，他理解成是来帮忙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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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被陶夭手中的杯子吸引了，“师姐，这个杯子还挺好看的，可以给我看看么？”陶夭把杯子递给他，玄朗星刚接过，刺骨的寒意冻得他的手发僵，杯子顷刻间融化在他手中。
渗入骨髓的寒意蔓延，他快痛出眼泪来，“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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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下意识看向云灼，而对方则投来迷茫无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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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朗星急切控了一把火，准备烤一烤被冻得发痛的手。见玄朗星有些病急乱投医了，陶夭开口制止，“我来看看。”
然而，没等她碰上玄朗星的手，青年的眉头舒展开，“好了欸，谢谢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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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收回手，“没事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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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朗星眼睛亮亮地问：“这是不是师姐新学的法术啊，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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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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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朗星自然不信，不过倒也没有继续缠着问。他猜测师姐喜欢低调，所以一般都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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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书上写的高人比较喜欢搞神秘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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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师父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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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修炼有点进步，他师父恨不得拿个传声符告诉整个宗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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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刚刚去问了一趟，在几个亲传弟子中，他不是垫底的就行，总有一天，他会赶上师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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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他热切地看了陶夭一眼，赶忙去整理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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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不明白玄朗星脑补了什么，奉她为座上宾，让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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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与云灼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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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后，玄朗星走之前拍了拍云灼的肩膀，“不错啊，知道为师兄师姐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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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不动声色后退，垂眸看了一眼肩膀，“师兄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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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朗星爽朗一笑，把核对名单交给执事人员，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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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走到陶夭身边，淡金色的眸子泛着浅浅的光，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肩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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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疼？”陶夭以为他忙累了，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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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云灼指了指被玄朗星碰过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请求，“姐姐摸一摸，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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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姐姐之外，他厌恶所有人的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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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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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云灼语气委屈，这么短的触碰，怎么能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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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陶夭手都快揉累了，少年才乖乖说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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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那个杯子是怎么回事？”陶夭没忘记刚刚的事，而且玄朗星又是亲传弟子，真出了事，查出来问题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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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对不起，是阿灼法术没有练好，法术失效后，害得师兄受伤了，都是阿灼的错……”云灼抿唇，垂眸遮盖眼底的暗色。若不是姐姐想碰那个男人的手，他的手早就该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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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接近姐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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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回答，陶夭没有怀疑，她向来会选择相信他，“没事，下次注意点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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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灼笑得更为乖巧。确实得注意，要更为小心不能让姐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