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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消息最后还是石沉大海，俩人的聊天也在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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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姜知予关上卧室里的台灯，打算睡觉时，卧室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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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鱼鱼，是我。”奶奶推开房间的门，露出两只眼睛的宽度。
“奶奶能进来吗？”
姜知予已经躺在床上了，见奶奶过来，赶紧空出一半的床。
“奶奶你快过来。”
奶奶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刚才都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仔细听好像是自家小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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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一看，还真是。姜知予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就算是此刻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小姑娘脸上红红的，刚哭过的样子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鱼鱼怎么哭了？”
“是考试没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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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躺在床上像是闲聊一般。姜知予吸了一把鼻子，抬手擦了一下刚刚流下的眼泪。
“没事，这次考得还挺好。”
奶奶：“不是学习，那就是感情了。”
姜知予想了想俩人的关系，“也不算是感情，是友情。”
“和好朋友吵架了？”
姜知予摇摇头，“我们感情很好，没有吵过架。但是我宁愿是和他吵架了，这样我还能再见到他。”
“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很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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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说到最后，双手捂住脸颊，肩膀颤抖，止不住的哭泣。姜奶奶见孙女这副模样，知道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但是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孩子。
她拍了拍姜知予的肩膀，“奶奶相信你们以后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要不是他凭空消失，一定会找到的。”
“你想想他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去的城市想考的大学，知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给他打电话发消息试试？”
想去的城市？
想考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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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脑海中忽然想到了越州，越大？陆砚辞想去的大学好像就是这个。
“但是鱼鱼，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上学。”姜奶奶害怕她一心只想着那个臭小子。
“你的朋友成绩估计也不错吧，两年后你难道不想和他在大学的城市重逢吗？”
姜知予点点头，“嗯，想。”
第二天早上，姜知予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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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的收拾完后背上书包出了家门。早上坐在咖啡馆的老位置上，对面的沙发被冬日暖洋洋的光线照亮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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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木色的书桌上，一束光线投射到上面形成一道清晰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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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被阳光笼罩，肉眼看着就暖烘烘的。另一半似乎见不得光，阴暗清冷。
姜知予的右手演算着数学题，直到右手手背触碰到那道界限时，她猛地锁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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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三声敲桌子的声音响起，姜知予仰头看去。
是一个样貌极其清俊的少年。
见到她看过来，很自然地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你好，你对面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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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下外面，“我本来想去对面的自习室，但是那里已经满了，现在这个咖啡馆里就剩你这里唯一一个座位了。”姜知予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沙发，愣神片刻。
最终还是点点头，将自己在桌子上面乱放的东西收拾好。
“没有人，你坐吧。”
“谢谢。”
姜知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做完一道数学题，都想抬头看一眼对面。
可这次虽然对面不再是空无一人，但是那人却不是他。
姜知予愣了一会儿，紧接着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啊，那人都走了，她在这里伤春悲秋干什么。
这个南市说不定都不会再有他任何的影子了。
姜知予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他的离开，就当做是一个普通同学转学走了罢了。
但是在第三天七七姐再一次向她问陆砚辞时，每次进出小区路过他家门口时，姜知予还是忍不住泪奔。
她或许实在是需要换个环境了。
姜知予在给小区里的流浪猫搭好窝，叮嘱姜知年平时注意看着点后，跟着姑姑和奶奶一同去了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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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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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东市的第二天，她又独自打车去了寒云寺。正值寒假初，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寺庙里的人还不算多。
但是里面的景色还是比她半年前来的那次要萧条许多。
虽不见枯枝败叶，但是寒风凛冽吹着山间呼啸的风让人胆怯。
姜知予赶紧拜完，之前许的奶奶健康康复算是来还愿了。
除了这个，姜知予又细想了想她最后的那个愿望。
那个愿望好像是不能实现了。
正当她起身离开时，身后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位高僧。
姜知予学着电视剧里面的礼仪，礼貌性的双手合十给他拜了拜。
“阿弥陀佛，施主抽个签吗？”
那高僧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来一盒装满细长条木签的长盒子。
姜知予从他手里双手接过，跟着他说的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想要求得的答案。
没过多久，姜知予开始摇晃手里的便签，直到一个清脆的响声在地上响起。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高僧拿起来地上的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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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盯着他的表情，不敢有一秒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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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紧张地手心冒汗，心脏狂跳。高僧忽然笑道：“恭喜施主，是中签。”
“中签，是好还是坏？还是不好不坏？”姜知予问。
高僧：“不能说好与坏，只能说施主现阶段存在些困难，但是越往前走便会越好，机会也就越多，你现在面临的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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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难得脸上露出轻松地表情，看来以后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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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再次合十，九十度弯腰鞠躬，“谢谢大师。”姜知予觉得这次没有白来，在寺庙的功德箱里，捐了自己的一半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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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晚上陆砚辞退学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校热议。许凝率先给姜知予发了这个消息，“姐妹你还记得咱之前打雪仗的惹不起的学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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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予吹完头发刚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个消息。“嗯，记得。”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