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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仿佛找到了某种把柄，让他显得异常自信。“你以为法庭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负债累累的人吗？”我冷笑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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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证了厉北宸对程牛威做出的处理后，我说话自然底气十足。“你！”程牛威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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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牛威，和我打官司我不怕，我们还有旧账未算呢——”我瞪大双眼，接着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若我没有记错，咱们之间还没有正式签订离婚协议，你现在跟英芬一起，可算是犯了重婚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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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程牛威脸色变得铁青，我心中竟有些舒畅。记得那天我只是抛下协议直接离开了程家，并未办成手续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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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晓！你别逼我！”程牛威几乎是怒吼着，恶狠狠地盯着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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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经不怕他了，也无需再惧。“我可没逼你，这是你自己作孽的结果罢了。”我冷淡地白了他一眼，摇头转身，带着女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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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联系公司同事处理了一些事情。第二天轮到我休息，便带着婷婷外出购物玩耍。许阿姨之前的话一直在我心里，只是一时间难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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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告诉妈妈，妈妈给你买。”牵着孩子出门逛商场，给她买了新衣裳和心爱的换装娃娃。“妈，我还想去游乐场。”小姑娘满是期盼地说道，我立刻开车载她前往。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来这样的地方，在程家那些日子，根本就没有机会来这消遣时光。
“婷婷，妈妈带你去转转那个大风车好不好？”我抱起小丫头，选了几个温和些的游乐项目。她玩得挺开心，嘴上却老是念叨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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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咋没来呢？”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眼睛眨巴眨巴地问我，心里似乎盘算着什么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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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微笑着哄道：“你爸他还在地里干活哩，让妈妈陪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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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宸那小子可不是想叫就能叫来的，我也懒得再去叫他陪着女儿来这。“可同学王安心说她的爸妈每个礼拜都会陪她玩一回，我也想让咱爸妈陪着。”她嘟着嘴告诉我班里别的孩子的故事，说完小脸儿一沉，满脸都是失望与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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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妈给你保证，等你爸有空了，让他好好陪你学认字。”我蹲下身子，捧起她的脸蛋，轻声劝说着别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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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要娶新的女人啦，还会理咱们母女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旁侧冒了出来。我笑容凝固了瞬间，随即抬眼看见了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顺着话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厉泽站在那儿冷笑不已。这个曾经在村里电梯间嘲笑过厉北宸的狡猾男子，此刻带着同样阴险的表情出现在我和闺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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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说的是啥意思呀？”小手扯住我的衣摆，眼神里全是迷茫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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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刚才那几句话被这机灵鬼给听见了。“没事没事，别管那个恶叔叔乱说话。”$
我皱了皱眉头安慰着她，立刻起身把女儿紧紧揽入怀中。这家伙来者不善，我怕他会伤到我的宝贝。
“哎哟哟，都不敢跟自个儿女儿说实话了？程牛威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全村谁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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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见状反而愈发猖狂起来。声音尖刻刺耳，刻意放大好让婷婷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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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你到底想干啥？”我不由怒上心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狠狠地瞪着他。“教教小朋友罢了，”他嘴角上扬得意地笑起来，“不过看来是你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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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满满的嘲讽味儿简直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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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吧，我还真瞧不起那家伙，毕竟只是你们家族里的小人物罢了。”说到此处，想起之前他们如何落败破产的情景更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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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厉少爷您消息闭塞？觉得我会对这种废物产生兴趣吗？”我冷笑道，迎面而上直视对方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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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家伙听到这儿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往后倒退几步，眉头紧锁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好像是要去求证我说的话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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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却也夹杂着乡邻间的闲言碎语。我嘴角轻挑，望向不远处那个神色慌张的男人，眼中满是不屑：“有个不上道的主子，这手下也不成什么好东西。”厉泽，这村里出了名的狡诈之徒，据说程牛威做的那点小动作全是出自此人授意。“你这恶棍！”他盯着我，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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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我紧了紧怀里的婷婷，往后退了几步，又开口道：“厉公子，回去瞧瞧您的狗腿子吧，早点收拾残局总归是好的。”说完，便不再停留，只留下一脸狰狞的厉泽兀自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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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窝在我怀里不敢露头的婷婷才探出身来，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刚刚那叔叔谁啊？”原来方才那场争执，小姑娘吓得都不敢抬头，怕被厉泽那狰狞模样给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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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人，别理会就是。”我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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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可他明明说爸还有别的孩子。”女儿虽年纪尚幼，却聪慧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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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微微一震，还是温柔地告诉她：“别听他的胡话，这种人心肠歹毒，专拐小孩卖，乖婷婷千万别信哦。”程牛威同厉北宸对于婷婷而言都是父亲般的存在，这其中的纠葛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便没再多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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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娘亲带婷婷去买糖葫芦。”吃完甜食后，我们俩一路说笑着回到家中，待将宝贝安置好后，我才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情——打算攒些积蓄离开村子，换个住处。于是打开电脑上网搜寻信息，然而对这方面了解甚少，找了半天也无头绪，心想明天再去问韩莹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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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刚进厂子大门，就被一群工友围住了。这里面有些个往日对我颇有微词，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婉婉啊，早前误会了你，没想到你是这样公正的人呐。”设计组李大姐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脸上堆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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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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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但给我们送礼物，还在老板那儿替我们说了好话，让咱们都有了活干、有收入拿呢！”说着还特意把手腕上的潘多拉手链亮给我看。想起来了，似乎是程哥曾赠予我的那些饰物中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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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纷纷上前表示感激之情之后才各自散去，唯独剩下依旧处于迷惘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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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不知何时站在背后的韩莹拍拍我的肩头询问：“婉儿，真是你向老厉求情让我们都能领工钱？”显然她对今日这不同寻常的局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