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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与放开她的手,“虽然不一定真的有用,但至少金子是真的,不能摘。”
郑羽初耳边听着他的话,伸手拨弄着金灿灿的平安扣,信誓旦旦,“傻子才会摘。”
“好了。”
林时与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回去吧。”
郑羽初哦了一声,起身离开。
林时与看着她离开,一直等到她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道:“有事?”
“你真是一点都不避人了。”单才人有感而发,“听声音是郑助理吧?”
林时与靠在床头,手机放到耳边,“我什么时候避过人,还是你有意见?”
“哪敢有,不是我说,当初你们喝茶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们两个人有奸情。”单才人笑了几声,“果然,被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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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诸葛,你到底有什么事?”单才人清了清嗓子,“刚才你发消息给我,我还没琢磨透具体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坐轮椅的人?”
林时与没先回答他,“人处理了吗?”
“已经开除了。”单才人接道:“不过虽然商场是我家的,但我平时就收个租,当个地主,你这猛地让我插手里面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平常也不会是特意找我开人的主啊?”
“他犯了忌讳。”
林时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指腹,仿佛拽着她衣服的手感还在。
“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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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才人听的云里雾里,“我知道你学建筑的,多少沾点风水学,但我家商场能有忌讳?还是个人?”“五行缺德。”林时与淡淡回道:“言行无忌,坏风水。”
单才人:“……”
不想听他一本正经的瞎掰,单才人转回最开始的话题,“那个坐轮椅的人到底是谁?你这么护着?不会是郑助理吧?”
“滚。”林时与语气严肃,“别咒她。”
“那坐轮椅的到底是谁啊,神神秘秘的?”
“是我。”
单才人没反应过来,“什么?”
“坐轮椅的人是我。”
单才人陡然失声,“什么?你……你发生什么了?”
林时与扫了眼自己的左腿,语气平淡,“没什么,出了点意外。”
“严不严重?多久能好?”
林时与叹了一声,“你如果这么想知道,我把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
单才人安静了几秒,“不用了,我知道也没用,你好好养着,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林时与嗯了一声。
挂掉电话,林时与躺在床上,倦怠的闭上眼睛。
大年初一,该来御景香山的人没来,郑羽初失血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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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该断的腿没有彻底废掉,郑羽初伤口二次撕裂,重度失血住院。此中蹊跷,他不敢深想。
他不信神佛,但如果能保佑郑羽初一生平安……
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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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李木子婚礼现场。
春节刚过,人们还弥漫着过节的氛围,婚礼现场大气浪漫,到处都有着玫瑰花的身影,花香四溢。
新娘还在化妆,郑羽初去后台转了一圈,跟李木子聊了会儿天,然后跑回现场等着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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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娘的半个娘家人,郑羽初坐在靠前的酒桌。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上身套着一件同色系的露肩毛衣,毛衣掐腰,胸前扭结,简单又不失设计感。
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带着温婉的弧度。
林时与一进来,就看到她坐在位置上,两手托着脸,无聊又新奇的看着来去匆匆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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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她永远可以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就像是同一个世界里,单独给她开了一个图层,让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转移到她身上。然后,至今未移开。
郑羽初刚才去后台问了李木子,本来想看看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没有,但李木子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一个病号,能来,就已经帮我大忙了,就别添乱了,快出去等着搂席。”
李木子连嫌弃带关心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发到座位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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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初正无聊的目光涣散,余光突然注意到门口,神色一愣,立刻起身。“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林时与,而后一脸疑惑的看向推着他的赵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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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愈仗着林时与看不见,默默对郑羽初指了指林时与,耸肩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林时与今天穿的简单,不过好像从他住院开始,出门就再也没穿过西装三件套。
他里面穿了一件简单的米白色毛衣,一条黑色西裤,外面套着灰色毛呢大衣。
头发依旧没有做精致的造型,慵懒随意的搭在额间,鼻梁上架着他的银丝眼镜。
整个人没有侵略的气场,像是被婚礼现场的氛围感染,隐隐散发着清润的气质。
如沐春风,温润中带着凉意。
像是和风中夹杂着细雨吹过,抚在脸颊,冰冰凉凉,却柔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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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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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帖,展示给她,“华策给员工的福利,向来不吝啬,她有心请我,我便来了。”郑羽初扫过他手里的红色请帖,嘟囔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员工这么好了?”
林时与挑眉,“我对你不好?”
郑羽初哽了一下,勉强开口,“还行吧。”
说不上不好,也看得出来不坏,但就是不想承认,让他占了上风。
赵愈推着林时与落座,位置刚好在她左手边。
“我去后台看看木子。”赵愈使了个眼色,示意郑羽初照看一下林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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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初点头。赵愈离开后,林时与偏眸看向她,目光在她裸露的肩头扫过,有一大部分都被长发遮住,他看不到缝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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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他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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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初整理了下自己的露肩毛衣,“这里有暖气,怎么会冷。”“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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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郑羽初动作微顿,手不自觉摸向肩头,伤口的线还没拆,指腹摸上去凹凸不平,她洗漱的时候用镜子看过,像条大蜈蚣。非常不好看。
她叹了口气,把肩头的头发拢了拢,完全遮住露出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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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她今天其实并不想穿这条裙子,但是总觉得因为这点伤口就放弃这条裙子,那以后就会放弃两条、三条,继而越来越多。
伤口是丑的,这是事实,但她不能因为它,就把自己的路走的越来越窄。
这只是伤疤而已,又不是犯罪烙印,没必要太过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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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拆线?”郑羽初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道:“可能是下周吧。”
林时与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郑羽初余光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真正想说的一个字都没说。
过了半晌,她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林时与抬眼,镜片下的眸子有些生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