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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再度皱起眉头，她身边的小秘书礼貌发问：“您声带落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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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天茫然地摸向喉咙，"我明明说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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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面上却依旧悲戚："还请节哀。当务之急是先收殓帝君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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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时，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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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兄弟离世，陈天也没了看美女的心情，哪怕凝光这么个美富婆摆在眼前他都没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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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请您和您的家眷不要泄露今天看到的事。”凝光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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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头也没回地摆摆手，算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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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荧突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一封介绍信，不过眼下这情况……还是找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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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华灯初上，万民堂里却弥漫着异样的沉寂。陈天盯着满桌佳肴，连筷子都没动过。
他最不喜欢欠人情，更何况，他和钟离还挺聊得来的，男人的友谊来的很快，他都已经把钟离当做好朋友了。
没想到钟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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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怎么不吃呀？”香菱端着刚出锅的水煮鱼走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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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几天的相处里，这家伙和她一样活泼好动，这副蔫了吧唧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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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朋友今天去世了。”陈天机械地重复着，眼前又浮现出岩龙坠落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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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没想到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点，小手一抖，差点打翻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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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那什么，这桌菜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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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陈天勉强摇头，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香菱！水煮鱼配虾饺！"清脆的女声打破凝重。扎着蝴蝶结双马尾的少女风风火火冲进来，梅花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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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香菱匆忙应声，歉意地看向陈天："这位是往生堂的胡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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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连忙接话："你去忙，让他静静。"待香菱离去，荧轻轻抱住陈天，轻声安慰：“生老病死，我们无法掌控，明天和意外，没人知道谁会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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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把脸埋在荧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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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也没再多说，安静地陪着陈天，只有派蒙小嘴不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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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桌，香菱很快上菜，早就嘬筷子等待的胡桃立刻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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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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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慢慢吃。”受到陈天影响，香菱也没那么活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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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咬着虾饺含糊道："香菱不开心吗？发生什么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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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这样的……”香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嗨呀，你呀你，"胡桃晃着双马尾，梅花瞳里闪着狡黠的光，"去世的又不是你的朋友，怎么反倒你先伤心上了？"说着，她伸手戳了戳香菱气鼓鼓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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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拍开她的手，卧蚕眉拧成八字："你不懂！陈天最重情义了，万一他难受好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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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胡桃突然用筷子指向餐桌对面，"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多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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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天整个人都埋在荧怀里，双手紧紧环着少女的腰肢，脑袋还在她颈窝处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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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则像安抚大型犬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头发。"对了，"胡桃突然正色，从袖中掏出个小本本，"他们的朋友是璃月人吗？办葬礼了吗？棺材订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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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香菱叉腰跺脚，锅巴也跟着"卢卢"地抗议，"人家正伤心呢，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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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故作委屈地扁扁嘴："再怎么伤心，逝者的身后事也得好好操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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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我新进了一批上等楠木...""不！许！推！销！"香菱一字一顿地警告，手中的锅铲危险地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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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都听你的~"胡桃举手投降，却悄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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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天闻够了荧身上的香味，慢慢有了食欲，抬起头准备吃饭时，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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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胡桃不知何时蹲在了长凳上，双手捧着脸凑到他面前，"丧葬一条龙服务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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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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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完全没有面对陌生人的尴尬，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烫金价目表，嫩白小手比了个八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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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是香菱朋友的份上，八折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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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遇到这种推销多半会黑脸赶人，但陈天只是茫然地眨眨眼："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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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胡桃突然站直身子，双手叉腰，"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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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这名字听着好耳熟，是不是钟离提到过。陈天绞尽脑汁，还是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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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天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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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事我恐怕做不了主。你应该去找璃月官方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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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胡桃惊讶地瞪大眼，"难道你朋友是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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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让我们签了保密协议。"陈天做了个封口的手势，"你去她那里问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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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胡桃将信将疑。虽然很难从凝光那里占到便宜，不过若真如陈天所言，逝者是一位位高权重之人，那这一次绝对是大单子。
胡桃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蹦起来："要是谈成了，我请你们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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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就像阵风似的冲出了万民堂，双马尾在身后欢快地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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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玉阁，凝光正翘着二郎腿，皱眉盯着夜兰。“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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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兰摇摇头，递给凝光一张薄薄的纸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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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的情报来看，他没有认识帝君的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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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看着报告上的寥寥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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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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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兰把玩着骰子，无奈耸肩："蒙德方面对他的消息封锁得很严，除非我潜入代理团长办公室，不过那样的话，对两国交情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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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我另辟蹊径，发了很多关于他的调查问卷，你猜都有谁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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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说看。”夜兰又从怀里拿出一沓信，胸怀若谷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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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西风骑士，还有，不知名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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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接过那叠五花八门的回信，看了起来。请问在您眼里，陈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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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众执行官女士：能干的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