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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的结果并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事先预计陈文渊为状元，结果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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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过程有些不同罢了。众人隔着珠帘拜见女帝后，此时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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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贡生来说，今夜注定是放纵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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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今夜可是有不少青楼勾栏对他们免单呢......秦川就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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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切希望赶紧回家，然后——异地登陆王玄！这边的殿试是结束了，但那边可还有个武圣还没开始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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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遂人愿。在他即将准备退场时，内侍宫女找到了他。
“状元公，陛下要见您，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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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无奈，只能是跟着去往那个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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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之前。隔着大老远，秦川就看到一堆人。
除了王仲舒外，还有一群气质彪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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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是——大周的将军和国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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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陈文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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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文渊，应该说是陈状元。”“果然不凡，我观此子，有将军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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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目光灼灼，倒是将秦川看的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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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跟你在健身房，身后站着一串彪形大汉虎视眈眈，你手中的肥皂却在这时候一滑......咳，这比喻可能不太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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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秦川菊花一紧！这时候，还是王仲舒这个做老师的没有让自己弟子独自承受这个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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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一步，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军中大臣。睥睨四下，呵道：“一群匹夫，安敢妄断他人未来？——吾徒陈川，有圣人之姿！”
“嘶......”
其他人没事，秦川自己倒是惊住了。
老师啊！这句话可不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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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王仲舒已经走到他面前，为秦川挡住身后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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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里面等你了，你......自己做选择就好了。”选择？
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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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心里疑惑，但现在明显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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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是顺着这些人让开的通道，慢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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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招拆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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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明堂之后，就看到女帝伏案，神色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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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面前，则是放着一摞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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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不用看，只凭相互之间联系的感觉，就知道这玩意是自己写的《孙子兵法》的前三篇。女帝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秦川的到来，不言不语。
秦川虽然心中挂念着稍后的挑战比斗，但也不好贸然打断。
好在，这个过程中并未持续多久。
女帝眼神微阖，一双丹凤眼微抬：“陈文渊，你还真是一直都给朕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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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不卑不亢道：“陛下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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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这可不是谬赞，这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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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略微顿了一下，随后挥手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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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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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素手轻扬，记录着《孙子兵法》前三篇的答卷就向秦川这边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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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理吧。”秦川接过这三篇，倒是没有太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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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篇手稿的功效，和那兵符相差不大，甚至有所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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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在手里，并没有太多用处。看着女帝的神色，秦川尝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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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稿，微臣用处不大......不知陛下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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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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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在手里还没捂热的手稿，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飞回到女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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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甚至还能明显看到女帝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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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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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急切了一些，轻咳一声后说道。“......既然你要其无太大作用，朕就将其收入集贤殿内，供有志于军伍的将士们研习......绝不是朕想看。”
女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川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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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是答道：“啊对对对，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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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揭过，秦川等待女帝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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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为了这个原稿的话，女帝没必要把他特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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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还有正事没说。果然，下一刻就听她言道：
“科举已经结束，你高中状元，对于接下来的安排，有何想法？”
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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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安排岗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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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中闪过几个想法，不过他还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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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何去处？”女帝也不含糊。
“状元之位，可为翰林编撰......或者成为一地之长，亦或是——去往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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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间，女帝就给秦川了三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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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县官、军官。对于他来说，都是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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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后两者，自古以来甚少有刚科举结束就被委以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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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川倒是没有着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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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也不着急，望着他等着着。片刻后，秦川这才言道：“臣......还是选择进入翰林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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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虽然看起来美好，但人生地不熟不说，京官与地方官还是有区别的。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若他选择挂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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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选择！”女帝称赞一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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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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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告退。”秦川自明堂中离开，开门就看到刚才那一大堆人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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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王仲舒在含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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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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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舒：“走吧，无需告知为师你的选择......回去我筹备两天将拜师礼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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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这都状元了，足够资格拜入他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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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随着秦川越发的优秀，王仲舒担心他要是再不办，别被人给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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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师徒二人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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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心中挂念着拜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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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想的是晚上的切号............
城外十里，紫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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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江湖客犹如过江之鲫，纷纷汇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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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并无村庄等可供落脚的地方，但却依旧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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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讲究的，还找来树枝木板等物，搭建简易落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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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或是依靠在树枝山崖，更干脆的直接席地而坐。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今晚两名主人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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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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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来了！”话音落罢，就见前方山道之上，人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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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衫薄，斜阳徐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