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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摇摇头道：“大脑知道，可他已经死了，无名指并不知道人员的信息。”“好吧。”
顾玉悻悻道：“还有别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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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指向的是——司掌大地、丰饶、黑暗、创生等多项权能的母神，而祂的子嗣眷属回应了仪式。”“我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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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举起手问道：“你好像没有说神明的名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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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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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异界乡下魔的卡蜜拉没读过书，但她的家庭有一些渊源，知道不少称得上秘辛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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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神”的概念在魔族中算得上是常识了。“神明是规则的别名，是规则的化身，没有，也不应有人格。硬要用一个名词指向的话，应该叫【大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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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又举起求知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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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老师我还有个问题。”"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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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很享受作为老师给学生解答问题的感觉。尤其是这个学生还是个不给发工资的屑萝莉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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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再找个由头打一顿手板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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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勇气这么干。顾玉想了想，指出了卡蜜拉话语中令她感到疑惑的点：
“如果神明只是规则本身，且没有人格的话，大地、黑暗、丰饶这些词汇完全没必要联结在一起指向一个存在。
因为客观的来讲大地是大地，黑暗是黑暗，丰饶是丰饶，是人类以自身的认知为事物套上名词，也是人类将几个名词关联在一起。”
如果世界上真有神，只会是世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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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全知全能者，那祂必然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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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知，所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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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能，所以无需存在，亦无需被认知。信徒说上帝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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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帝真的全能，又何需信仰。又何需为人类而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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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上帝全能，那圣经就是厕纸，人类压根不会认知到上帝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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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不错……倒不如说没想到您竟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卡蜜拉惊讶地看向顾玉。
“除了魔族之外的智慧生物早已被教会的谎言所蒙蔽糊弄，连历史都被扭曲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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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魔族仍旧掌握着最初的真相——最初神明的确是不存在的，是智慧生命定义了神明的存在，赋予规则以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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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这波是无神论者的胜利~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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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突然想起了什么：“若神明本不存在，那神明眷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卡蜜拉想了想，用最近看过的怪兽电影打了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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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哥斯拉吧？人类诞生之前便存在的能够吞噬核辐射的怪兽。若世界上存在“核”规则的神，那么哥斯拉便可以称之为“核之神”的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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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镜流大人战斗的怪物名为腐殖之根，它们自己就是一条能够自如行动的腐烂沼泽，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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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供养着无数微生物、寄生虫。腐殖之根天生便是丰饶的眷属，一切与丰饶相关的仪式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只是不一定会有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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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镜流以极寒化作牢笼囚禁腐殖之根，单单这一根触须就足以屠城。不用一个一个杀。
只需要腐殖之根身上那些拥有奇迹之力的微生物散播出去，便可以引发大瘟疫。
以城市的密度，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便能感染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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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城将变成魔法超凡版本的黑死病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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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算一个，巴城人民得给镜流奶奶磕个响头，感谢她救下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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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奇怪啊。”卡蜜拉轻抚下巴，疑惑道：“腐殖之根是位阶极高的上位魔怪，按理来说区区十三个人的祭品根本不会引来腐殖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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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自带瘟疫的魔怪对生态的打击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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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召唤出来，没过多久地上文明早就被糟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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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希腊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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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十三个小卡拉米捆在一起人家腐殖之根看都懒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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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还是吃了一口的。代号“大脑”的魔法师诅咒镜流反被爆掉，炸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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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腐殖之根还是尝了一口。虽然被嫌弃吐槽是预制菜。
真正引起腐殖之根注意的是后来过来的镜流。
那被丰饶赐福的天人之躯中每一个细胞都蕴藏着丰饶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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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为丰饶系的腐殖之根感知中，那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如日中天，隔着世界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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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殖之根是被镜流吸引过来的。巴城人民属实是被殃及池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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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说来说去都怪兽组织的人，闲的没事搞什么邪教仪式，这下好了，真的召唤出大家伙了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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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不知道顾玉精彩的心理想法，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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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大主教您的血脉中也存在着大母神的微末规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您与您的族人也算是大母神的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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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顾玉倒吸一口凉气，好强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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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宇智波啊！本来还想找机会认个亲，蹭个家产继承继承什么的的。
现在得好好斟酌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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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到时候家产没继承到，冒出个神经病把全族给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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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自己已经因为血脉的特殊性被盯上了，还是当做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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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有个号称“联盟之暗、联盟之根”的老登天天念叨着什么“天生邪恶的造物一族，老夫这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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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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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没头没脑地笑了几声，把卡蜜拉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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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不定地观察着远处的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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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过，动不动就嘿嘿傻笑的家伙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要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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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说老板脑子有问题该怎么办啊，“谢谢你的帮助，卡蜜拉小姐。这笔钱请你收下，好好补一下身体，休养伤势。”
顾玉神色一正，从随身小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随意写下一个数字，折成纸飞机晃晃悠悠地飞向远处的卡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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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拉接住纸飞机，看着上面的数字沉默良久，才道：“那我谢谢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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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千块钱你写个毛的支票啊！顾玉：“不要小看一千块钱啊混蛋，这可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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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证代号【织雀】，权限等级3（Admin），【协会分部-巴城】欢迎您，苏菲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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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握着法杖指着面前的巨大服务器：“伏羲，告诉我，为什么市中心会出现非自然形成的两界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