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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管理失控，像他这样的人，决定要做的事从来都是有把握的，不过在这段与程湾的感情中，显然那些职场上的方法论都没有用，但李意扬很快恢复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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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程湾现在整个人都很乱，此时此刻只想要离开这里，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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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襄，别急着拒绝我，我知道我们互相还不够了解，但请给我一点时间，看看我吧！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的对不起，我要回家了”程湾匆忙起身，将李意扬丢在包厢里一个人走了，鲜花香水她一个都没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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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襄!阿襄!程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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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意扬没能喊住她匆忙离开的背影，看着被程湾推开没有关上的门，李意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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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到了车上，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等开出足够远了，她才打开导航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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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峰跟周之昱在楼下遇到了，冯峰刚点燃一根烟，见周之昱来了自然的递给他一根，周之昱没想接，不是特别心烦的时候他不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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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手拒绝，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程湾的车开了进来，周之昱心下一紧，但程湾根本没注意到他和冯峰，径直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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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程湾开车过去，又注意到了周之昱的紧张，冯峰好笑的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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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吗？看给你吓得，你会抽烟的事到现在程湾都不知道，也是够能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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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她”汽车尾气都见不到了，可周之昱还望着刚才程湾驶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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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就继续保持你乖弟弟的形象吧！”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掐灭
“走吧！”
到了家门口，冯峰走在前面先用指纹解了锁，进门发现周之昱还站在门口没动，眉头微皱的看着程湾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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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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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门里面的程湾就在玄关处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她头痛到不能思考，门外的周之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敲程湾家的门。程湾的头靠在门上，听见隔壁门关上的声音，她才站起身，外套随手一挂，掉在地上她也没管，脱下的鞋子没有放到鞋柜里，也没有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直接光脚走了进去，躺到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闭上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程湾摸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随便拨了一个什么节目，声音调大，她需要外界的声音。
缓了将近一个小时，程湾支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才注意到电视上播放的是《动物世界》，她看向屏幕的一瞬间，一只羚羊被花豹扑中，命丧于花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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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找拖鞋时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穿，就这么光脚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是前阵子冲着颜值下单的小甜酒，她打开直接对瓶灌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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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酒下去了，她才注意到贴画上的是一条人鱼小狗，正快乐的端着酒杯，甜甜的水果香气和微微的气泡感，很适合微醺，只是她今天是想大醉一场的心情。她后知后觉注意到了酒标设计的小巧思，小狗的人鱼尾巴冰镇后会变色，变得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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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瓶酒后，她将酒瓶收到了柜子里，虽然不知道能有什么用处，但起码现在她不舍得丢。想做的事，就算压抑了一个晚上也还是会做，她从梳妆台的首饰收纳盒底下翻出那个已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连钥匙圈都没有的孤零零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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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那个常年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很可爱的大铁盒，之前是用来盛奶糖的，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终于再次窥见天光。有边页泛黄的日记本，粉色的信纸，珍珠项链，蝴蝶结，单个的耳钉，明显有些褪色了的拍立得相纸，那个红色皮质的戒指盒还有一瓶已经用了一半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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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靠坐在床脚，翻看着盒子里的这些已经看过无数遍的东西，旁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就是没有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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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香奈儿嘉柏丽尔天性，跟刚才李意扬送的的那瓶一样，不同的是程湾收到这瓶香水的时候无比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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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之昂刚工作那年送给她的，不是节日，也不是生日，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周末午后，两个人漫步在街上，走累了就找个咖啡厅坐坐。程湾正搅着刚放进咖啡里的方糖，眼前突然多出一道晃动的影子，抬起头就看见这瓶香水，没有复杂的包装，只是香水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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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收到礼物还可贵的是专属于那一刻的，再也回不来的惊喜和少年微笑着，带着宠溺看向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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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那张粉色的信纸，熟悉的笔迹，倒背如流的内容，是周之昂正式向她告白那天，和鲜花一起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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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翘边的日记本，记录了少女的懵懂心事，只剩下一只的耳钉，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戴的那对，后来丢了一个，程湾才说要保存好这一只，留作纪念，还有那个没有勇气再打开的红色皮质戒指盒。一样一样拿起，又一样一样放回，不知何时起，程湾早已泪流满面，铁盒盖上的一瞬间，眼泪落在盒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紧接着一滴两滴，程湾趴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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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就躺在床脚的地毯上，卧室的灯一夜都开着，眼前的视线清晰了又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刚睁开眼又被阳光闪到再次闭上，适应了一下亮度，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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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有拉窗帘，床上也依旧干净整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程湾爬起来，第一眼注意到了那个铁盒，第二眼则是被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吓到。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好像那个蜜蜂小狗，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这个样子真的没法出去见人。
程湾把那个铁盒放回抽屉里锁好，钥匙也回归原位，她把昨晚伤心的记忆重新掩埋好，到了卫生间去洗漱，镜子里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却是无法被掩盖的事实。
冰块，冷水都用过了，效果甚微，正当程湾准备放弃摆烂的时候，有人敲门，她的直觉是周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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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装作不在家，在她想办法同时磨蹭的时间也不少，她抱着侥幸心理期盼着门外的人赶紧离开，果然敲门声停了，正当程湾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是有节奏的，缓慢且有间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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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只能认命的翻出墨镜带上后去开门“大周末的不睡觉干嘛？”她故意说话很冲，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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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是?”见程湾一大早在家里就带着墨镜，便问道“哦，我…接了个睫毛，然后接毁了，我打算今天把它搞掉，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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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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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就回头再说，我还有事呢，再见”说完就无情的把门关上了，周之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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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昨晚就觉得不对劲，这一大早的，程湾又奇奇怪怪的，但眼下也只能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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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姐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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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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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
【可你刚才说你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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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无语死了，这个死小孩干嘛非得今天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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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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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死亡微笑］】-摩尔曼斯克港: 【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之昱:【一起去吃早饭?】
-摩尔曼斯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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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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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
【可以陪我去商场挑一套西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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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上次那套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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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那陪我去拔智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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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乖，先吃点药挺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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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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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都说了睫毛接毁了，爱信不信，再问拉黑】终于，世界都安静了，退出和周之昱的聊天框，看见消息页面上李意扬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程湾叹了声气，到底没有点进去看他发的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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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冰箱里翻了翻，翻到了半袋保质期到今天过期的吐司面包片，程湾把它拿出来连热都没热直接啃了一口，意料之中的味道，又凉又干还有一股冰箱味，但她还是吃完了一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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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烧了一壶水，烧到一百度再晾凉，磨蹭了半天，才点开李意扬发的消息昨天晚上发的那一长串程湾没有看，今天早上发的，也是最新的一条消息:
-Ben:【阿襄，我的箱子还在你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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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太魂不守舍了，不光把李意扬丢下还把他的行李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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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抱歉，给我个地址吧！我叫个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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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阿襄，跟我见一面吧！我有很多话想当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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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曼斯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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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昨天就那样离开是我不对，但请也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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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好，我不逼你，箱子先放你那吧！等你考虑好了联系我】这明明就是变相的逼她，程湾还在打字拒绝，对面早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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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乖，你叫跑腿，我会拒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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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的程湾只觉得头疼-Ben:【多久我都可以等，但请给我一个跟你见面挽回的机会，不要一票否决我，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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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没有再回复，她好疼，头疼眼睛也疼。正当她躺在床上想再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她不理，但敲门的人像是不敲到她开门誓不罢休。于是她烦躁的再次抓起墨镜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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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你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墨镜就被人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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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到小了不止两个度的眼睛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但眼前人似乎没怎么感到意外和惊讶。“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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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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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工作还是?”程湾没有回答，但其实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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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扬欺负你了？”“不是，你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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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什么？”程湾又沉默，两个人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站着，半天后程湾低着头开口，声音轻如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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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周之昱见程湾这样，他心疼到无法忍受，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把人搂进怀里，像已经想象过无数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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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说了”周之昱将怀里人用力的搂紧，声音低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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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的胸膛很温暖有力，让程湾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放松，舒服到她不想从他的怀抱中脱离，鼻子很酸但眼睛很疼，已经没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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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抱了不知道多久，程湾才推开周之昱回到屋子里，这次没有关门，周之昱也跟着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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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鞋柜拿拖鞋的时候，看到程湾常穿的那双粉白色的拖鞋还规矩摆在里面，才注意到程湾一直都是光着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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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地暖，光着脚也不会冷到，但周之昱把刚拿起的拖鞋又放回去，把鞋柜门关上，他选择陪着程湾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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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走到沙发上躺下，电视开着，准确的说是一直都没有关，这会儿正在播广告，程湾闭着眼睛躺着，她不困，只是眼睛不舒服。周之昱找了一条薄毯给她盖上，便到厨房去了，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疙瘩汤就被端到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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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知道她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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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起来吃点东西吧！”程湾早就闻到香味了，一个小时前吃的那片凉吐司没起一点作用。
又听见周之昱叫她便起来了，挪到地上靠着沙发坐，拿起陶瓷汤匙舀了一勺，意思性的浅吹一下就往嘴里送，结果毫无意外的被烫的舌尖发麻。
见她被烫到了，周之昱皱着眉赶紧又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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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好好的吹凉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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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帮程湾把披散着的头发轻柔的捋起，扎了一个低马尾，方便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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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湾一心扑在食物上，不在意谁搞她的头发，吃完一碗把碗往周之昱那边一推“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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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昱端过来，到厨房再去盛了满满一碗，这回温度正合适，程湾很快就解决了第二碗，吃完就把勺子一放，重新挪回沙发上躺下。周之昱自然的去整理程湾用过的碗勺，洗刷完之后，还把厨房灶台和茶几都擦了一遍，电视一直开着，程湾一直在沙发上躺着，周之昱也不说话，就只是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