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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抱着婴儿在密道中疾驰。林穗安突然抓住他小臂，指尖陷入绷带下的金属凹槽："你散热器在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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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程予将婴儿塞进她怀里，后颈的条形码在幽蓝应急灯下闪烁。隧道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数百只机械蜜蜂撞破通风管道，复眼泛着猩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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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只机械蜂被程予捏碎核心，他的左臂已覆盖着狰狞的冰裂纹。林穗安撕开围巾裹住他暴露出电线的手腕，却被骤然升高的体温烫红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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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程予甩开她的手，整个人蜷进潮湿的苔藓墙缝。他脖颈青筋暴起，机械心脏泵出滚烫的冷凝液："解药...在西装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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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的螺旋楼梯盘旋而上，每级台阶都刻着GS项目的编号。婴儿突然指着穹顶哭泣——那里悬挂着三百个培养舱，每个都沉睡着与程予面容相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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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哥哥。"全息投影在玻璃上绽开，穿白大褂的少年坐在尸骸堆成的王座上。他抚摸着膝头的机械猎犬，与程予一模一样的眼睛泛着数据流的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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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抬手引爆程予的痛觉传感器："你以为父亲为什么选你当保镖？"林穗安在爆炸气浪中扑向控制台，怀表里的照片突然发出虹膜认证的微光。"因为..."程予用断裂的机械臂刺穿自己心脏，扯出闪着电弧的神经束，"我偷换了时光胶囊的密码。"他染血的手指勾住林穗安的小指，像二十年前医院里那个浑身插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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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的机械手指在控制台划出火星，林穗安突然按住他暴起青筋的手背。男人眼尾因痛觉超载泛起薄红，喉间溢出带电子杂音的喘息："松手...你会被神经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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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偷吃我布丁的账还没算清。"她拽下颈间红绳咬在齿间，发狠将两人的手捆在操作杆上。婴儿的哭声突然穿透警报，培养舱里的克隆体们齐刷刷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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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冷冻库的白霜爬上程予睫毛时，林穗安正用体温融化第七支解药。男人被锁链禁锢在液氮管道上，暴走的机械神经在皮肤下游走如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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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都挑最蠢的办法..."程予扯动嘴角，锁链碰撞声掩不住机械心脏的哀鸣。他突然暴起掐住穗安脖颈，却在触到她脉搏时卸了力道，指尖颤抖着描摹她跳动的血管。液氮舱的冷雾在程予睫毛上凝成冰珠，林穗安攥着骨髓穿刺针的手忽然被机械触手缠住。程予的瞳孔在蓝光中裂变成数据网格，声音却温柔得可怕："怕疼的话，可以咬这里。"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跳动的机械心脏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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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刺针没入脊椎的瞬间，穗安在金属反光中看见惊悚画面——程予的机械臂正死死掐着他自己的脖颈，指节因过度用力迸出电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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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忽然用西装外套罩住她头脸，布料间残留的雪松香里混着血腥味。婴儿的哭声突然高频到人类无法承受，所有培养舱应声炸裂，三百个克隆体的右手小指齐齐指向液氮舱深处。程予的机械心脏投影出全息画面：七岁的穗安浑身插管，却笑着把柠檬糖塞进少年程予的机械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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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刺仪显示穗安骨髓中涌出金色粒子，在空中组成GS项目密钥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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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的园艺剪突然自动飞舞，在墙面刻出「他们篡改了你的车祸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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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突然暴起撞碎防护玻璃，机械神经如荆棘穿透穗安四肢将她钉在墙上。他眼角滑落的蓝色冷凝液滴在她锁骨，烫出一串数字烙印——「2015.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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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推开我时..."他机械心脏爆出警报，"...也是这样疼吗？"穗安在剧痛中看清他后背：机械脊椎上刻满火柴人漫画，每幅都是她沉睡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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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的人类心脏在培养舱中跳动第27天，穗安发现了更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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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在X光片灯箱前，举着程予的旧腕表：2015年10月23日的监控画面里，少年程予正将车祸昏迷的她抱进培养舱。而真正的尸体袋上，赫然印着程父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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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程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机械臂环过她腰际按下销毁键。穗安突然翻身将他压在地面，手术刀抵住机械心脏："我的葬礼照片为什么在你加密文件夹？"婴儿的尖啸引发实验室共振，所有克隆体睁开眼睛。穗安颈间金纹蔓延至瞳孔，程予的机械心脏突然弹出个糖果盒——里面堆着十八年来她丢失的发卡、揉皱的考试卷、甚至暗恋男生被撕碎的情书。
"因为..."他徒手捏碎袭来的机械蜂群，断肢处垂落的数据线缠住她脚踝，"...我每天都在准备和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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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的人类心脏被植入穗安胸腔时，液氮舱突然灌入血红培养液。两人在粘稠液体中唇齿相贴，程予的机械手指插进自己太阳穴："记住，重启密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的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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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安的眼泪与培养液反应生成金色丝线，缝合程予碎裂的机械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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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啃噬着程霄的投影，嘴角淌下数据流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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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撞开门时，正看见程予用最后的人类记忆芯片为穗安别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