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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错的关系陈凤这辈子，每当回首往昔，最不愿忆起的，便是在牌桌上结识严亮的那段不堪过往。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棋牌室里烟雾弥漫，洗牌声、谈笑声交织成一片嘈杂。陈凤如往常一样，坐在牌桌前，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牌，神情专注。就在这时，严亮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夹克，头发稍显凌乱，然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羁的劲儿。严亮随意地在陈凤旁边的位置坐下，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两人的缘分便在这不经意间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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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亮本是有妇之夫，可当他瞧见陈凤那前凸后翘的惹火身姿，以及妩媚动人、成熟撩人的独特韵味，早已垂涎欲滴。于是，他借着打牌的契机，有意与陈凤频繁接触，又是请她吃饭，又是邀她K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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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晚上有空不？哥知道一家KTV，音响效果那叫一个绝，咱们去放松放松？”严亮凑近陈凤，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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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微微犹豫，说道：“不太好吧，你老婆不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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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亮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她管不着，就咱们几个朋友一起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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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打牌的男女易出轨，这话在他们身上应验得丝毫不差。两人的关系如同点燃的干柴，迅速升温。很快，他们便如胶似漆，以男女朋友的姿态出双入对，整日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各个棋牌室。在那一方小小的牌桌上，他们仿佛找到了生活的全部乐趣，一头扎进了赌博的漩涡，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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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话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赌桌上，他们仿佛被厄运紧紧纠缠，连连败北。每一次出牌，都像是迈向更深的深渊。起初，陈凤还能强装镇定，可随着一次次输牌，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到后来，陈凤不仅输光了自己多年省吃俭用、一分一毫积攒下来的辛苦积蓄，为了严亮，她更是咬着牙背负了将近十万的赌债。每一笔债务，都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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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严亮呢，在拿到钱后，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留下一丝痕迹。深夜里，陈凤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屋里唯一的光源，是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台灯。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紧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拨打着严亮的电话，回应她的只有那冰冷无情的提示音。“严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那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攒的，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陈凤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心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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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重压接踵而至，身无分文的陈凤再也没了赌博的资本。无奈之下，她只能收起往日的放纵，入职一家幼儿园，当起了保育员。曾经那个在牌桌上意气风发的她，如今身着朴素的工作服，每天面对着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努力学着如何照顾他们，如何给他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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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的另一头，杨超贵在外辛苦打拼了几十年。他这人老实本分，向来规规矩矩，从不沾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么多年来，他省吃俭用，每一分钱都花得小心翼翼。靠着这份坚持，倒也积攒下了一笔不算少的存款。眼瞅着快五十岁了，杨超贵觉得自己大半辈子都在劳累奔波，也该享享清福了，便决定不再外出打工。他用积蓄在乡下盖了栋宽敞的房子，那房子，承载着他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又买了辆车，方便自己出行。手头剩下的钱，足够他安安稳稳地养老。但这人闲下来也难受，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他找了份幼儿园保安的工作。虽说保安的工资不高，可维持日常开销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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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假期的时候，杨超贵喜欢去打打小麻将消遣。因为共同的爱好，又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两人在周末节假日经常相约着打麻将。此时陈凤也没太多钱，也只会去打打小麻将，打发孤单寂寞的时光。打过几次牌后，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成了铁杆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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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打完牌，杨超贵笑着对陈凤说：“陈凤啊，跟你打牌就是有意思，手气都感觉好了不少。你是不是给我带来了好运呀？”他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眼中满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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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也笑着回应：“那是你牌技好，我就是跟着沾光。每次看你出牌，都觉得特别稳，我还得多跟你学学呢。”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也有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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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凤身上带着些懒惰和江湖气，和其他女同事相处得并不融洽。在这幼儿园里，她唯独和杨超贵关系格外密切。有时到了晚上，陈凤一个人感到孤独，就会和杨超贵通过微信聊到深夜，彼此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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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你说这人活着咋就这么难呢？”陈凤在微信里发了条消息，语气里满是惆怅。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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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杨超贵回复道：“别这么想，生活嘛，总会有起有落。咱们往前看，总会好起来的。就像打牌一样，这局输了，下局说不定就赢回来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陈凤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微微勾起嘴角，在这寂静的夜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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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份看似和谐的关系，却被另一个男牌友的出现打破了。这人外号叫黑子，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一种狡黠。他一下子就被陈凤身上那股成熟少妇的风情给吸引住了。陈凤没钱打牌的时候，黑子总会大方地借给她。日子一长，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毕竟陈凤单身多年，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孤独让她难以抗拒。终于，两人睡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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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黑子轻轻搂着陈凤，在她耳边低语：“凤儿，咱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在牌桌上动点手脚，肯定能赚大钱。你想想，有了钱，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拉扯着陈凤的心。陈凤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而且，杨叔人挺好的，我不想坑他。他一直都挺照顾我的，我要是这么做，良心上过不去。”她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金钱的渴望，另一方面是对杨超贵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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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咱们小心点就行。杨超贵那个人，好糊弄。只要咱们配合好，肯定能赢。你想想，有了钱，咱们的日子能过得多滋润。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他紧紧盯着陈凤，试图说服她。陈凤咬了咬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咱们可不能太过分。杨叔毕竟是朋友，咱们不能把他坑得太惨。”她心里虽然不情愿，但在黑子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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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在牌桌上互相配合的事儿，还琢磨出了一套动作暗号。陈凤打心底里不愿意和杨超贵同坐一桌，可杨超贵心里喜欢陈凤啊，每次都想尽办法要和她在一桌打牌。陈凤心里又害怕又纠结，她实在不忍心坑这个唯一真心对她好的男人，可又不敢把自己和黑子的事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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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三人又在牌桌上相遇了。杨超贵一看到陈凤，脸上就露出了笑容：“陈凤，今天可得手下留情啊。我还指望靠今天的手气赢点零花钱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眼神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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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勉强笑了笑，眼神有些闪躲：“杨叔，你这说的什么话，打牌不就图个乐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不然就没意思了。”她心里有些紧张，不敢直视杨超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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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开始，陈凤和黑子时不时用眼神和小动作传递信号。杨超贵一开始没察觉到异样，可几轮下来，他发现自己输得莫名其妙。他眉头微皱，心里有些疑惑，但看着陈凤，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心里想着：“难道真是我今天手气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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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看着杨超贵困惑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趁着黑子去上厕所的间隙，她小声对杨超贵说：“杨哥，今天你要不先别打了，感觉你手气不太好。再打下去，可能输得更多。”她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声音也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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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贵愣了一下，看着陈凤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行吧，可能今天真不适合我。也许休息一下，手气就好了。”他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听从了陈凤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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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看着杨超贵起身离开，心里五味杂陈。她既庆幸杨超贵暂时没有继续输钱，又担心黑子回来后会责怪她。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对，可已经深陷其中，不知道该如何自拔。“我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杨叔对我这么好，我却……”陈凤在心里暗自懊悔，可又害怕拒绝黑子后，自己又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她的内心在愧疚与恐惧之间不断拉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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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黑子从厕所回来，看到杨超贵走了，脸色一沉：“他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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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紧张地解释：“我看他手气不好，让他先休息会儿，不然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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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哼了一声：“你这妇人之仁，咱们不就是要让他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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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心里一阵委屈，“我……我不忍心看着他输太多，他毕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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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不耐烦地说：“朋友？在钱面前，什么朋友都没用。你别妇人之仁了，下次找机会，一定得让他多输点。”陈凤低下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难道真的要一直这么错下去吗？杨叔要是知道了真相，得多伤心啊……”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多远，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超贵。每一次看到杨超贵那憨厚的笑容，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一方面害怕失去黑子的支持，再次陷入困境；另一方面又对杨超贵充满了愧疚，内心的挣扎越来越强烈，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