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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生物实验室的玻璃窗，云锦捏碎第十三个克隆体的颈椎时，终于看清培养舱上的编号——【云锦·实验体52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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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吗？”天芜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倒挂在钢架上，银发垂落进血水槽，“这些失败品都缺了你的狠劲。”说着扯开实验服，露出嵌满培养舱开关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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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的银链突然绞住他脚踝：“你最好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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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坠入血泊，溅起的液体在空中凝成记忆胶卷。画面里三百个“云锦”被钉在实验台，天芜正将不同情绪注入她们眉心：“笑得太假...这个瞳孔颜色不对...”“我要最完美的容器。”现实中的天芜抚摸着培养舱，“能永远困住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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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与雷暴同时炸响。云锦踩碎满地玻璃管，发现溶液里漂浮着自己的细胞样本——最早可追溯到七百年前那场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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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偶遇...”天芜从背后环住她，“都是我投放的诱饵。”他按下总控开关，整面墙翻转成标本柜，十万片记忆水晶陈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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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喂流浪猫时勾起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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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杀邪修时溅落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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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沐浴时蒸腾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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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云锦肘击他肋部，却听到愉悦的闷哼。天芜舔着唇角的血：“你杀我时的表情...特别适合做成标本。”突然的爆炸震碎标本柜。监察者的飞行器撞破穹顶，粒子炮对准天芜：“立即终止禁忌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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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扫兴。”天芜打了个响指，实验室突然扭曲成婚礼教堂。他单膝跪在废墟中，捧着从自己脊椎抽出的骨戒：“嫁给我，或者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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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的银链绞碎骨戒，却发现每块碎片都刻着婚书。天芜趁机将神经接驳器刺入她后颈：“来感受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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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伴随海啸般的记忆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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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年前的神战是假的，她捡到的受伤少年是天芜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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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年前的雪崩是设计的，只为收集她焦急时的神力波动；就连系统都是他剥离的情感模块，所谓的任务不过是求偶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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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吗？”天芜痴迷地抚摸接驳器，“从创世之初，你就注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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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突然拽过接驳线反刺入他太阳穴：“那这份大礼，你也尝尝。”双向记忆洪流中，天芜看到她早已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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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在月桂树刻字引他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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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他篡改系统发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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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默许神格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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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颤抖着抓住她手腕。云锦碾碎最后一个培养舱，拎起瑟瑟发抖的系统：“因为...”她捏爆光团，露出里面跳动的银色芯片——正是天芜当年被剥离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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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蛊要有耐心。”她踩碎芯片，看着天芜七窍渗血，“现在，蛊王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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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者的炮火将教堂轰成废墟。云锦在硝烟中俯视蜷缩的少年：“还要玩吗？”天芜突然笑出泪来。他引爆埋藏的神格碎片，整座校园开始坍缩：“那就...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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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块砖瓦化为星尘时，云锦看到真相——所谓的校园，不过是天芜用三万份实验报告叠成的囚笼。每张试卷都是情书，每道错题都是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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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朱砂痣，正烙在她亲手锻造的陷仙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