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久久小说网>穿越>陶家女逆天狂霸之路> 第8章 暗箭难防初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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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箭难防初心不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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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早上,沈默的眼睛猛的睁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上传来,他全身抽搐了一下,被落在身上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被这么一闹,他半点睡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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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哥哥!”一个令人烦躁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

沈默震惊地瞪着沈涵,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是那个骷髅巫师向他和苏尼施放了那个非同寻常的咒语,然后眼前一黑。他猛地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证实了自己的怀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到了西里。他很庆幸自己经历了这一切还能活着,这没道理啊,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在医院之类的地方醒来吧。沈涵也不可能在得知他的悲惨经历后还能这么无忧无虑——就算是她也不会那么没心没肺,况且这整个场景……熟悉得奇怪。

“沈涵?”

“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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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日子?”沈默问道,心里已经隐约感到不妙。

“星期四。”

沈默皱起眉头,“我是在问日期,沈涵。”

“九月九重阳节啊,你今天要去学院,别告诉我你忘了。”沈涵一边说一边用细小的食指戳着沈默的侧腹,恰好戳在肋骨之间。沈默猛的把她的手拍开,疼得吸了一口气。

“我没忘!”沈默气冲冲地说道,“我只是……”

他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说实话,他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吗?”停顿片刻后,他说,“算了,不提这个了,赶快从我身上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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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涵回答,沈默就毫不客气的把她从床边丢下去,自己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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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边抽屉柜上抓起眼镜戴上,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次他更加用心,试图寻找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任何可能揭穿这是一个巨大的恶作剧的证据。沈默的记忆不一定百分百准确,但他习惯将物品以特定的方式摆放,以便发现是否有爱管闲事的家人翻动过他的东西。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除非那位“神秘的重演者”对沈默的习惯了如指掌(这不太可能),或者沈涵突然决定不在动他的东西了,否则这就是他前往墨风镇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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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可这也太真实了吧。他的梦向来模糊、荒诞,而且醒来后通常会很快从记忆中消失。但这次记忆却和他平时的记忆一模一样——没有会说话的鸟、漂浮的金字塔、三眼的狼,或者其它在梦里碰见的超现实场景。而且,这些东西也太多了——整整一个月的经历,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梦?

“妈妈有事找你。”沈涵显然不急着起身,她在地板上说道,“但是,在你下楼之前,能给我展示点魔法吗?拜托?求求你了?”

沈默闻言皱起眉头,魔法?回头想想,在那一个月里他学了不少魔法,如果这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梦,那么他在梦中学到的所有魔法肯定都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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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挥动了几下手,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双手在身前握成杯状,一个漂浮的光球立刻出现在他手掌上方。

哈,看起来那真不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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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神奇了!”沈涵惊喜地称赞,用手指戳着光球,手指直接穿了过去,这不奇怪,因为这个球就只是纯粹的光而已。她抽回手指,好奇地盯着光球,好像在期待它会有什么变化。沈默用意念指挥着光球,让它在房间里飞来飞去,绕着沈涵转了几圈。没错,他确实知道这个法术——他不仅回忆起了施法方式,还找回了反复练习学到的精妙控制。这种技巧可不是光靠看就能学会的,哪怕是在预知梦里看的也不行。

“再来!再来!”沈涵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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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沈涵。”沈默叹了口气,他现在没心情陪她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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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你看了,对吧?自己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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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冲着他噘着嘴,但沈默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紧接着她皱起眉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爬起身。

噔噔噔……

“不!”沈默喊道,但是已经太晚了,沈涵已经冲进厕所把门关上了。

“该死的,沈涵,为什么现在去?为什么不在我起来之前去?”

“那你还真可怜。”她答道。

沈默一头撞在门上。“我早有预感,但还是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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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确实有预感——不管他的“未来记忆”究竟是什么,似乎颇为可靠。那么墨风镇要是真的会在夏日节时遭到入侵?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沈默摇摇头,大步走回房间。他决定在弄清楚自己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去思考这种问题。他锁上门,确保自己能有点私人空间,然后坐到床上,开始认真的回忆。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他之前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学院生活,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又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西里的房间。即使考虑到魔法因素,这一切也过于离奇了,时间轮回是不可能的。他读过的书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但所有涉及时间轮回的文章都一致同意——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使是维度魔法也只能扭曲时间,令其加速或减缓。这是巫师们一致认为魔法无法完成的少数事情之一。

那他的经历又是怎么回事?

他正准备翻阅房间里的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魔法能以某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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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 ”时间轮回,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而妈妈很久以前就想和他谈谈了,他迅速换好衣服打开门,发现外面两个正在审视他的女性,其中一个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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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就叫出林婉清的名字打招呼了,但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有位学院的老师来和你谈事儿。”妈妈说道,带着不满的目光告诉他,显然表明,一旦林婉清离开,妈妈肯定要对自己大发牢骚了。

“你好。”林婉清说道,“我是林婉清,来自墨风镇魔法学院。我想在你出发前和你说些事,不会花太久,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默答道,“嗯,你......”

)

!!!

“在这里就可以了。”林婉清说道。

“我给你们拿些喝的。”妈妈说着离开了。

沈默看着林婉清拆开各种文件,把它们放在他的书桌上(她拿这些文件干什么?),如果他未来的记忆是正确的,她应该马上把卷轴交给他......

&&

没错,就是这个卷轴。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感觉真的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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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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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装模作样的匆匆检查了一番卷轴,随后便把魔力导入其中。卷轴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字体、那些正式又辞藻华丽的措辞、卷轴底部复杂的徽章——沈默顿时感到一阵恐惧,见鬼,他到底卷入了什么麻烦事?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件大事。非常大。

沈默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林婉清自己的困境并寻求她的建议,但他克制住了自己,或许这看似是最合理的做法——像她这样完全受过专业训练的巫师显然比他更有实力解决这类问题——但是他能告诉她什么?说自己能记得尚未发生的事情?那肯定能获得林婉清的信任——才怪。考虑到自己未来记忆的本质,就算他揭发了针对墨风镇的入侵阴谋,自己反而可能被逮捕——与其被视为时间轮回者,他更可能被当成阴谋的叛逃者。几个政府特工拷问他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短暂闪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现在最好把这些全都埋在心底。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沈默基本上重现了他与林婉清最初互动的记忆。他感觉没什么必要做出改变,因为现在他做出选择的理由与他未来记忆中的并无区别。这回他没和林婉清争论赵小钝的事,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他也没有要求去洗手间,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选修课。林婉清对于他反常的决断力并无反应,看起来两人都想赶快解决这些琐事。话说回来,她为什么会对他的果断感到惊讶呢?她不像沈默一样有可供对比的未来记忆,说到底,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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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些记忆真的就像普通记忆一样真实,让人难以忽视,看来接下去将是漫长的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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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沈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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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好奇地瞥了林婉清一眼,想弄清为什么她这么问。她朝他的手瞥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沈默还是注意到了,他的手在颤抖,他把双手握成拳头,深呼吸了一口。

“我没事。”沈默答道,接下来的几秒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林婉清显然不愿意马上辞别,而是继续打量着他。

“我能问个问题吗?”沈默问道。

“当然可以,”林婉清答道,“我来就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

“你对时间轮回怎么看?”

林婉清明显吃了一惊,这大概是她最没预料到的问题——这可能是她最不希望被问到的问题,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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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轮回是不可能的。”林婉清坚定地说,“时间只能被拉长或压缩,但绝不能被跳过或逆转。”

“为什么?”沈默问道,带着真心的好奇。实际上,他从未看到过关于时间轮回不可能性的解释,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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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婉清叹了口气。“我得承认,我不太清楚具体细节。但已知的最佳理论宣称对抗时间洪流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种“不可能”更像是无法画出“四方形的圆”,而不是无法“跳过大海”。时间之河只能单向流动。此外,据记载的历史中,已经有无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林婉清锐利地看了沈默一眼,继续说道,“我衷心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的才能浪费在这样愚蠢的追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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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而已。”沈默辩解道,“我只是在读一个讨论魔法局限性的章节,所以想知道为什么作者这么肯定时间轮回是不可能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林婉清起身说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真的该走了。周一课后我很乐意回答你的其他问题,祝你愉快。”

沈默看着她离开,然后关上门瘫倒在床上,这个月绝对会很漫长……

这次火车之旅并没有让沈默昏昏欲睡。当母亲试图责骂他时,他巧妙的用一些敏感话题试探母亲,并因此确信自己并非处在某种精心设计的幻境中,除非施法者知道一些非常隐秘的家族秘密。而且,他看起来也太清醒了,这不可能是某种诱发的幻觉,就他目前所知,他真的回到了过去,在火车上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他能想到的所有重要事情。他并不认为这些记忆会很快消失,但这样做有助于他整理思路,并注意到一些他可能会忽视的细节。他注意到,自己在混乱中忘了从沈涵床下取回书本,但这个没关系。如果课程和上次一样,他在第一个月内根本不需要这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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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坚信一切的根源就是巫师对他和苏尼施展的最后一个咒语,沈默确信这一点。问题是,沈默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咒语,就连巫师所用的语言也是陌生的,标准咒术以沈默熟知的是以伊科西语为基础,他只要听到施术者的吟唱就能大致猜到是什么意思。但巫师施术时使用的语言与伊科西语截然不同,所幸沈默记忆力很好,记住了大部分吟唱内容,于是他用音标将那段咒语写在笔记本上,他认为这个咒语很可能不允许一环巫师接触,所以在任何自己获准进入的区域里都不大可能找到。但他打算查明这是什么语言,并在学院的图书馆找到合适的字典。

***

整件事的另一条线索就是苏尼自己。这个男孩有能力和一个巫师——一只该死的巫师!——战斗好几分钟,才最终败下阵来。尽管那个巫师一直在玩弄他,但这也很令人钦佩了。沈默认为苏尼实力应该相当于三环巫师了,甚至更强。见鬼,他实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与学院的普通学生在一起呢?苏尼绝对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在获得更多信息之前,沈默不打算直接质问他,直到他找到更多的线索。据他所知,这可能是 “你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杀了你

***

”之类的事情。在苏家大院继承人面前,他必须小心行事。

沈默猛的合上笔记本,用手捋了捋头发。无论他怎么看,整个事情都显得非常疯狂。他是真的有未来的记忆,还是说他疯了?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可怕。他根本没有实力独自解决这样的事情,但他又不知道如何让其他人帮助他,而不会被送进疯人院或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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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决定暂时不再纠结,打算明天再考虑。所有的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他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做出决定。

“打扰一下,这个座位有人坐吗?”

沈默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回想了一会儿认出了她,正是那位在我们停靠灵犀城时加入车厢的绿毛衣女孩,上次她后面很快跟来了四个其他女孩,非常吵,非常讨人厌,他可不想再次在火车上听她们喋喋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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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沈默点点头,“事实上,我正要走。我们正停在灵犀城,对吧!再见,小姐。”

然后他迅速抓起行李、去寻找其他隔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那个女孩。

也许这些未来的记忆倒也有点用处。

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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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小强!”

砰!砰!砰!

“小强,该死的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沈默在床上翻了个身,紧接着叹了口气。李雯一大早的来干什么?不,等等……他抓起衣柜上的钟……并不是李雯太早,而是他一觉睡到了午后。呃,沈默清楚的想起自己从火车站直接到学院,抵达房间后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睡到这么晚。看来死后再醒过来是件很累人的事。

砰!砰!砰!砰!砰!

“来了,来了!”沈默喊道,“别砸我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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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嘚瑟,她砸的更起劲了。沈默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大步走向门口,他猛地打开门,狠狠的瞪了李文一眼……

……她完全不予理会。

“总算来了!”李雯说道,“你在搞什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我在睡觉。”沈默说道。

“真的?”

“真的。”沈默大声答道。

“但是......“

“我累了,”沈默厉声说道。“非常累,你还在等什么?快进来吧。”

李雯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间,沈默花了点时间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去面对她。在他未来的记忆里,自从他拒绝跟她一起去下水道执行任务后,她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这已经足以说明她对他们所谓“友谊”的真实看法,再说,他自己在那之后也几乎没怎么想过她,所以也不该随意评价。不管怎样,和未来记忆里的自己比起来,这会儿他更不想跟李雯去下水道执行任务了。一方面,他手头有着更为紧迫、亟待解决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他对下水道的恐惧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减少,所以这回他更为干脆的拒绝了李雯,没过多久,她就无奈的离开了。

办妥这件事后,他立刻动身前往图书馆,中途还绕了点路,去了附近的一家面包店,匆匆吃了点东西来垫垫肚子。一到图书馆,他就开始查找有关时间轮回的书籍,并试图辨认出那位巫妖在施展法术时使用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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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终的结果不太如意,着实有点令人失望,根本没有关于时间轮回的书。这个话题并不被认为是一个严肃的研究领域,毕竟它被认为是完全不可能的。关于时间轮回的零星内容散布在无数卷书中,隐藏在未标记的章节和与之无关的段落里,要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极其麻烦,而且也没什么收获——这些信息对解开他未来记忆的谜团毫无帮助。而想要辨认巫师施法时使用的语言则更加让人抓狂,因为他连语言的名字都不能辨认出来,更别说翻译那段咒语了。

整个周末,他都在图书馆里徒劳地翻阅文献,直至确定无法从这些资料中获取有用信息,才无奈放弃了这一研究途径。与此同时,图书馆工作人员对他挑选的文献投来异样目光,他不愿引发无端猜测、徒生谣言,所以决定暂且搁置此事。等到开学,他便打算使些手段,从苏尼口中套出事情的真相 。

周一上午,沈默刚走到教室门前,便听到一句:“你迟到了。”

沈默盯着李晓莉严厉的脸,静静地沉思着,想到不用因那场糟糕透顶的约会而陷入尴尬境地,他暗自松了口气,这份庆幸之感,几乎与劫后余生无异,但他不禁好奇,她那次的爆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对他有好感,为什么他的话会对她造成如此大的打击?

“怎么了?”李晓莉问道,沈默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她有点太久了。

“李同学,为什么你要说我迟到,而班上超过一半的人都还没到?”他问道。

“因为你不像他们,你还可能会听进去。”李晓莉坦白道,“而且,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为其他同学树立榜样,而不是堕落到他们的水平。”

“像我这样的人?”沈默挑眉问道。

“快进去吧。”她不耐烦的打断道。

!!

沈默叹了口气,走了进去。也许最好还是顺其自然吧——他还有其他问题要处理,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太循规蹈矩了,也不是他的菜。

他不知道走进教室时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大家停下手中的事,盯着他看吗?至少那样的话,他会有理由感到不安,因为这是他第二次上新学年的第一堂课。但事实并非如此,同学们照常做着自己的事。毕竟,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堂普通的课,不像他,已经历过一次了。在同学们眼中,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他压下心中的不安,走到教室后排坐下,低调地观察着陆续进来的同学,寻找苏尼的身影,他确信这一切与他有关,而这个神秘的少年是他了解自己经历的关键。

当王小龙的小火龙突然发出一阵嘶鸣,冲着王小龙隔壁那个吓得半死的同学追逐不休时,教室里掀起了一片混乱,直到王小龙将它安抚下来才平息。显然,这只魔宠对那个倒霉男生的厌恶程度甚至超过了沈默。没过多久,林婉清走进了教室,开始了课堂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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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尼始终没有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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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整节课都在发呆,对这一变化感到震惊。苏尼到底去哪儿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他未来记忆中发生的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苏尼的缺席是一个重大偏差。这无疑让他更加确认,苏尼和这场混乱有某种关联,但这也让他暂时无法接触到这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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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比他第一次听的时候还要让人烦人,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他一个月前才经历过这些课程。显然,林婉清的课程有固定的讲稿,因为这堂课几乎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苏尼不在,导致没有人和李晓莉争抢回答问题的机会。

说来也怪,事后回想起来,事情似乎就清晰多了。从第一堂课开始,苏尼的表现就很奇怪,可沈默当时根本没在意,苏尼主动回答老师问题的行为确实不像他的风格,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毕竟那只是他的一次复习课,而且为了通过资格认证,学生们本就该掌握那些知识。过了两周,人们才真正开始留意到扎克的进步之大。

问题那么多,答案却那么少。他只能希望苏尼快点出现。

第二天,苏尼还是没来上课,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也没有。到了周五,沈默几乎可以确定他根本不会出现了。根据万世通的说法,就在沈默乘火车前往墨风镇那天,苏尼从祖宅中莫名消失了,至今无人见过他的踪影。沈默觉得,苏尼家人请来的调查员肯定经验丰富、手段专业,自己不大可能想出比他们更高明的办法。而且要是自己四处打听苏尼的事,很容易引起旁人不必要的关注,给自己招来麻烦。权衡之下,他只好暂且把有关苏尼的种种谜团搁置一旁。

至少,他的学业还算顺利,这得益于他的未来记忆,他轻松通过了傅萧老师的突击测试,也几乎不需要为任何学科费心复习——稍稍回顾一下就足以应付一切。一旦结界术课程真正开始,这种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变,但眼下他有的是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夏日庆典以及随之而来的袭击。

遗憾的是,由于苏尼的缺席,沈默手中的所有线索都已走到尽头,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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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沈默推开赵小钝办公室的门,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的眼神。如今,除了苏尼的神秘失踪外,他已经对自己“未来”记忆的准确性相当自信,所以他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一场让人沮丧的训练,心里确实有点想抵制这次会面,但他怀疑正是他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敌意时表现出的坚忍,最终才让林婉清愿意收他为徒,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上次那人就是故意想逼他退出,要是自己真的退出,不就迎合了赵某人的意图?他可没那么容易低头。于是,他没有等被招呼就自行坐了下来,心里还有些失望,因为那人对他这故意无礼的举动居然毫无反应。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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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钝问道。沈默点点头,熟练地从空中接过那家伙扔过来的钢笔,显然这次他早有预料。

“让我看看你的基础三项。”赵小钝命令道。

沈默毫不犹豫的,甚至没有多深的吸一口气,立刻张开手掌,钢笔几乎像是自己跳出掌心,飞了起来。

“让它旋转。”赵小钝说道。

沈默闻言瞪大双眼。他心想,“重来”去哪儿了?他这次的表现并不比之前那次差,而赵小钝当时唯一的回应就是“重来”,这次为什么变了?

“你是不是听力有问题?”赵小钝问道。“让它旋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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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眨眨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专注于这次课程,而不是回忆过去。“什么?‘让它旋转’是什么意思?那不属于基本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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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钝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拿起另一支钢笔,将它漂浮在自己掌心,与沈默只是悬浮在空中的钢笔不同,他的钢笔却像风扇一样旋转了起来。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这个。”沈默坦诚道,“我们在课上没有学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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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课程把学生教成这副样子,简直是失职,”

(

赵小钝说道,“对一个合格的法师来说,这么简单的悬浮术变体练习,本不该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没关系,在我们着手其他事之前,会先纠正这个不足。”

沈默叹了口气,太好了,难怪没有人能按照赵小钝的标准真正掌握基本三项,因为这家伙不停地重新定义什么叫“掌握”,说不定基础三项的每一项都有几百种“简单变形”,这要花上几十年才能学完,也难怪没有人在短短两年内掌握所有变化,尤其是在考虑到赵小钝对“掌握”的高标准时。

“继续吧,”赵小钝催促道,“开始。”

沈默集中精力盯着悬浮在掌心上的钢笔,努力想着该如何做。这应该不难,他只需要在笔的中间加一个支点,然后在两端施加压力,对吧?这是第一个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想法。他刚让笔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撞到了他的额头上。

沈默怒视着赵小钝,暗骂自己忘了这个人可恶的弹珠。赵小钝瞥了一眼仍然悬在沈默掌心的钢笔。

“你很用心,”赵小钝评价道,“很好。”

“你拿弹珠丢我。”沈默指责道。

“我在催你加快。”赵小钝毫无悔意地说。“你太慢了,必须更快,更快,更快!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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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叹了口气,又重新开始了这项任务。唉,果然又是一次令人烦躁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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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这个练习不熟悉,再加上赵小钝不断的打扰,沈默在整个课程结束时只能让钢笔轻微晃动……这让他感到有些羞愧。他在塑造方面的技能高于大多数同龄巫师,这也是他与其他巫师的区别之一,尽管赵小钝一直在破坏他的练习,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好。幸运的是,学院图书馆里可以很容易找到一本详细描述这个练习的书籍,他希望下周能掌握它。当然,不是按照赵小钝的标准“掌握”它,要是那样他恐怕永远也学不完,但至少在下次上课前,他希望能弄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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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正常情况下,他可不愿意在这么糟糕的塑形练习上花这么大力气,但他需要借此转移注意力。一开始,整个穿越时空的状况显得荒谬至极,所以他很容易就保持冷静沉着。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觉得这一切可能只是一场双重梦境之类的,觉得自己某天会突然醒来,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但现在情况显然是真实的,那个声音开始变得惊慌不安。他到底该怎么办呢?扎克的神秘失踪让他忧心忡忡,加剧了他的多疑,也让他不愿跟任何人提及这场入侵。佐里安本质上并非无私之人,他可不想最后拯救了别人却毁了自己。不管他那些未来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本质上是他人生的第二次机会 —— 他很确定在未来记忆的结尾自己死了 —— 他可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他确实认为警告人们这座城市面临的危险是他的道德责任,但肯定得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同时又不毁掉自己的生活和声誉。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多地去警告别人(这样就能确保至少有人会认真对待这些警告),而且要面对面地去说,因为书面信息很容易被人忽视,而当面交流可不会那么轻易被无视。不幸的是,在这场实际的袭击最终证实他所言非虚之前,这样做几乎肯定会让别人觉得他是个疯子。当然,前提是真的会有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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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些阴谋策划者发现计划被识破后决定低调行事,入侵根本就没发生,那该怎么办呢?要是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等到一切都太晚了,然后又决定把他当成替罪羊,好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推掉,那又该怎么办呢?要是他试图警告的人当中,有一个就是阴谋的参与者,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之前就把他杀了,又该怎么办呢?要是…… 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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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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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 了。而且他隐隐觉得,其中某个 “要是” 的情况,就是导致苏尼失踪的原因。

出于这些顾虑,沈默对保持匿名的想法越发感兴趣。问题是,在涉及魔法的情况下,向一群人传递信息而不被追踪到自己,可不是件容易事。占卜术并非全能,但沈默对其局限性的了解仅停留在学术层面,他的防范措施可能经不起一个熟练占卜师的认真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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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叹了口气,开始在笔记本上勾画一个初步的计划,完全忽视了历史老师热情洋溢的讲课。他必须先确定联系谁、信中要写些什么、以及如何确保这些信件不会被追溯到自己。他明白教育部门不可能允许出版教人如何规避执法追踪的指导书,但他还是打算去图书馆查一查相关资料。他全身心投入到自己设定的计划中,低着头快速书写着,甚至没听到到下课铃响了。而此时,其他学生早已收拾好书包,陆续离开了教室。他更没有察觉到,万世通正站在他身后,好奇地探头窥视着他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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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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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万世通的声音,沈默条件反射地猛的合上笔记本,同时恼火地瞪了对方一眼。

“偷看别人是不礼貌的。”沈默斥责道。

“你紧张什么。”万世通笑嘻嘻地说着,拖过一把椅子,直接坐到了沈默对面。“放松点,我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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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是没想偷看。”沈默皱着眉说道。但万世通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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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会呗。”万世通耸了耸肩说道,“今天你看起来特别沉默寡言,总是板着一张苦脸,明明刚开学,你却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烦什么?”

沈默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事。”

万世通立刻发出一声抗议的声音,显得非常不满。“什么叫我帮不上忙?!我要让你知道,我可是解决感情问题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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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沈默发出抗议的声音了。“感情问题?开什么玩笑?”

“别装蒜,”万世通哈哈大笑。“你老是心不在焉?上课走神?还计划写匿名信?这太明显了,哥们!快说,是暗恋哪个姑娘?”

“没暗恋哪个’,”沈默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看见吗?”

“听我说,我真觉得写匿名信真不是个好主意。”万世通完全忽视了沈默的腔调,继续说道,“那种事听着就像一年级学生会干的,你应该直接走过去,告诉她你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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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跟你扯这些,”沈默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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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这样…”万世通立刻跟了上去,继续说道,“老兄,你真是一点就爆,没人这么说过你吗?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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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应付这种事。

事后想来,沈默应该早就知道,简单地忽视万世通并不是个好主意。只用了两天,大部分同学就“知道”了沈默暗恋谁了。他们的猜测不仅着实让人恼火,而且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尽管如此,当冯逸尘有一天走近他,递上一张“他可能会用得上的书单”时,沈默原本的愤怒却烟消云散了。可当他看到那张书单上装饰着无数小爱心时,他的怒气又差点被点燃,几乎要把书单烧了。但最终,他还是被好奇心打败,决定去图书馆看看那些书,想至少能从中找点乐子。

不过,他收获的可不止是一阵大笑,冯逸尘所推荐的书并不是关于他预料中的那些愚蠢的恋爱建议,而是关于如何确保自己的信件、礼物之类的不会被定位咒或其他魔法追踪。显然,只要你给这些建议打上《禁忌之恋:桃色信件的秘密揭示》的书名,并且把它们当做恋爱建议,通常就能轻松躲过对这些话题的审查。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些书中的建议有多可靠,而且当他借这些书时,图书管理员怪怪地看了他几眼,但他还是很高兴能找到这些书。如果这一切最终能奏效,他一定会好好感谢冯逸尘。

随着夏节的临近,沈默在暗中谋划着。他在一家破旧而杂乱的商店里买了一大堆普通的纸张、笔和信封,那家商店显然没有能力追踪顾客的购物记录。他在信中小心翼翼地措辞,避免泄露任何个人隐私。他确保在任何时候都不直接接触信纸,也不会让汗水、头发或血液沾染在信封上。他特意用楷体书写,字迹看起来完全不像他平时的笔迹。最后,他销毁了钢笔、多余的纸张和那些最终没用上的信封。

在夏日节前一周,沈默将信件投入到墨风镇的各个公共邮箱,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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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令人不安,至少可以这么说。不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 没有人因为那些信件来找他对峙,这倒是件好事,但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难道没人相信他的话吗?是不是他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信件根本没有送到收件人手中?还是说他们的反应极其隐晦,所以才没有引起任何动静呢?这种等待简直要把他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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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在那场舞会的前一天晚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于是搭乘了离开这座城市的首班火车。他寄出的那些信也许起了作用,也许没有,但他至少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离开这里,远远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才是确保自己安全的唯一办法。要是有人问起(不过他怀疑根本没人会问),他就会拿出他那常用的“炼金事故”借口”搪塞过去:他把一瓶药水弄错了,吸入了迷幻气体,等到清醒过来时,已经不在墨风镇了。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火车飞快地驶离了墨风镇,沈默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以及因没能为即将到来的袭击向他人做出更多预警而产生的愧疚感。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过了一会儿,他进入了不安的睡眠,火车有节奏的轰鸣声成了他的催眠曲,梦中不断浮现出坠落的星辰和笼罩在绿色光芒中的骷髅。

突然,沈默的眼睛猛的睁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上传来,他全身抽搐了一下,被落在身上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么一闹,他半点睡意也没有了。

“早上好,哥哥!”一个令人烦躁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早上好、早上好、早上好!!!”

沈默难以置信地呆呆看着自己的妹妹,嘴巴不时地一张一合。什么,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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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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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吼道,沈涵迅速从他身上下来,惊恐地往后退。显然,她以为哥哥在生自己的气。“不是说你,沈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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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仅此而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又发生了!搞什么鬼?上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 你懂的,死了。但现在呢?现在这事儿就太诡异了,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当他在心里哀叹自己的命运时,沈涵又一次把自己关进了浴室,该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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