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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水库禁止人靠近！”
不远处传来一声沙哑又铿锵的声音，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顶着几缕白发的老人弓着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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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库都死了多少人了，还靠近，年轻人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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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手上还拿着类似防爆叉的工具，眼神不善的盯着苏挽歌。苏挽歌倒是有些意外，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者，水库虽然有管理人员，但他记着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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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的话，倒也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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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也没生气，老老实实从江边离开，脸上笑着递给老汉一根烟，后者接过后脸色柔和了一些，他赶忙点上火，也没急着说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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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打量了他一眼，没看到鱼竿之类的东西，随口说道：“来水库的不是想着钓鱼的，就是来寻死的，来这旅游的不如去其他景区，你是哪儿个种？”苏挽歌指着水库说道：“我兄弟死这里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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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吐了一口烟圈，缓缓收起了叉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哦，祭奠来的，你也不给你那兄弟带点祭品，指不定下边怎么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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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或许是，但现在如果带了才会被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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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乐呵的说道：“那他也不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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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既然看也看了，就回去了，文件都发来几天了，水库不让你们进入，发现就是驱逐，趁着天色还早，回家还能赶上一顿晌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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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点点头，也在揣测这老汉的身份：“大爷，我马上就走，不过我来这主要还是想问点事，之前林哥，就是这块的管理员，我问他关于我兄弟的事总是支支吾吾的，你这有没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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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顿时明白了什么：“哦，祭奠是假，来这里查死因才是真的，不过你算盘打空了，警察也来过很多次，如果你哥们真是这死的，警察那的卷宗可比我说的详细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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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自然也知道这些事，但死因不是主要，而是看能不能有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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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我不甘心啊，要是真的失足落水死了，我也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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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死相太惨了，全身腐败，身子还被鱼吃掉了一大半，谁家尸体泡水一天能腐烂啊？我想不通啊。“之前林哥管这片，现在换成你了，你一定能知道点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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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眼神里光芒黯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随后突然说道：“林阳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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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有些意外，这才发现老者的眼睛跟林阳的很像。但是老汉说完后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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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一番后，苏挽歌才问道：“那林哥是调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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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水库有些浑浊的水流：“被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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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苏挽歌也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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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汉继续说道：“水库死的人也不少，你知道为什么偏偏今年戒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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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摇摇头。老汉这才说道：“因为这里的管理员也死了，就在三个月前，这次连尸体都找不到，只有我儿子的足迹，大概再往东走个二里地，就能到事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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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老汉擦擦通红的眼眶，随即说道：“我也不是这的管理员，后来换了几个更年轻的过来，时不时会来巡察一圈，我就趁机也来这里转转，万一我儿子的尸体能被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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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防止一些想不开的人，来这里寻死，这条河罪孽太深重了，但唯独容得下无辜者的魂儿。“警察给我说是意外，但我那孩子还有老婆孩子，这么大的水库能不谨慎吗？
“你也少在附近转，这条河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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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汉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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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这么多，却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老汉朝着儿子的出事点走去，苏挽歌则站在江牧的落水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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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流动的浊水，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气泡浮出水面，从影子大小来看，底下少不了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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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汉走的很慢，没两步的功夫便停了下来，随后说道：“我儿子是晚上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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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歌若有所思，这难道是什么线索吗？“谢大爷，要是能查出来什么东西，我肯定给你说。”
老汉摇摇头，嘴里嘟囔道：“我老了，没那个精力了，孙子能平安长大就好，别跟他爹一样，人没人样，死了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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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查不到什么线索，苏挽歌自然是知道的，林老汉几乎是他近几月来为数不多的突破。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林阳竟然死了。
那个看着憨厚老实的中年人，是怎么踏足水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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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等到晚上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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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牧则晃荡在大海之上，盯着海面上有没有什么箱子飘过来，这些一般来自损坏的船只，里面什么东西都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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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宝，衣物，食物，甚至是魔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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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概率太小，一年到头都未必见得到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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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还真是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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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哥们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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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调转船头，准备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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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新鲜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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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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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这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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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有一艘搬运水果的货船就在不远处被打穿了，否则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飘落在大海之上。江牧赶忙来到船头，盯着远方，随后发现了更多的箱子出现在视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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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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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不用怀疑了，从远处那密密麻麻的箱子来看，绝对有一艘船只被破坏。无论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损坏，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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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当即掉转船头，朝着自己海图的一个疑似有岛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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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不愁吃穿，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打捞那些木箱。要是因为好奇被卷入灾难，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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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了一些怪响，一双惨白的玉手扒上了他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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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面色不善，从腰间掏出燧发枪，等待一颗面色惨白，却又带着劫后余生的艳丽面容出现时，毫不犹豫的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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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这个有着金发宛若贵族公主的女孩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盯着江牧的燧发枪痴呆的眨了眨蔚蓝色的眼睛。“你应该庆幸你是个漂亮的女人。”江牧按动保险，咔嚓一声过后：“所以，给你五秒钟来赢得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