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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等来等去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尽可能地记录下这一幕的细节，然后悄悄离去。“老大，为什么不留下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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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禹彻底离去，三位身影从后山的竹林中显出，中间的那名声音有些低沉，似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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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蠢卵只能给我打下手！杀了他有什么好处，在这节骨眼上，又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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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聚灵完成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别惹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让我晓得你们谁手贱，回去就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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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下一天天刚亮便找上了贺娣，问村中是否有什么隐秘地祭祀，并且将昨晚的事情告知了她。“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坏人？”贺娣神情有些玩味，打趣道。
“有可能，但是我相信贺宇捷，他眼中的不甘不像是假的，这些年你们应该过得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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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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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只会养出个废物，自己也不会在这怀才不遇了。”“行吧，咱回归正题，那是我们村最古老的山神雕塑，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根据你的描述，那些人的确都是些早年信奉山神的人，李大娘更是到现在也虔诚的信奉着山神。”
贺娣回想着林禹话语中的细节，分析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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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有一种说法就是只要你打心底相信山神的存在，并且持续祭拜三年，就能得到山神的庇护。”“或许，有人在用村民的信仰聚集山神的神魂。”她给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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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感觉此事有些头疼，完全是未知领域，只得先去昨晚迷失心智的村民家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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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一片祥和，完全没有风雨欲来的迹象，倒是让林禹更加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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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是来做调查的，就是询问你们的身体情况，到时候城里会出一些好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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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手里拿着一个表格，询问着贺娣所说的李大娘，李大娘刚一抬起头，一脸疲态让林禹心里一沉，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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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对着他勉强笑道：“也没有多大事，就是最近干的农活比较多，有些累，休息几天就好了！谢谢你们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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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两句，林禹便开始套李大娘的话，据她所说，自己会在农活干完之后去山神庙祭拜，只因小时候见过真正的神迹，不过说出来其他人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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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完李大娘，他又陆陆续续地找到了其他几个跪拜的人，无一不是满身疲惫，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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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中他还看到冷陌又在做着什么好事，徐天跟着他一起被村民猛猛夸着。给林禹的感觉有种听了一学期的课最后考试不知道如何下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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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村民一脸被吸了精气的模样，他思考起来要不要直接做掉冷陌，最不济也得让他先失去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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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只能散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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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去后山的梯田找到贺娣，想要高价聘请她给自己做向导，自己则是摇身一变成为城内扶贫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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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对轰？虽然模仿绝对是下策但是林禹此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能够提高自己的话语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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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已经统计过了，按照城内的标准，您可以领到一些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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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换上职场精英的笑容，从自己的纳戒中疯狂往外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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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村民脸上毫不遮掩的笑容，林禹也跟着放松下来，到时候真有啥事，不说他们会向着自己这边，但是至少不会对着自己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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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贺娣就这样一路领着林禹，又是送礼又是问候的，像极了小时候拎着孩子去人家家里认错一般。“王爷爷好，这位是城里来的领导，来关心咱们的生活给咱发福利了。”
贺娣闻着屋内的气味轻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一瞬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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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好好，多谢领导关心俺们~”老人拄着一根木棍，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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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城里来的有几个好玩意，东西放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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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这几天气味越来越大了，这才刚过七十五岁大寿怎么感觉就不行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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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言语中对谁都有点嫌弃，进屋还捂着鼻子。老人笑骂道：“臭小子，这不是老了嘛？！你也会有这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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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贺娣嘛？你家的田今天不翻了？还有四五口等着你呢，要我说你也确实难，实在不行咱找个男人嫁了也可以给自己分担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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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最前面的贺娣他还有些兴起的给她打招呼，嘴里全是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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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娣好气又好笑：“阿豪哥，你三十快四十的人了，还打着光棍，就这还操心我呢？行了，东西给你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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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不是等你嘛！”贺娣一脚就朝着他屁股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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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后，林禹打趣拱火道：“那老哥跟你还挺熟嘛？不过要我肯定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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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娣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还行，早些年我爸刚走的时候帮过我不少，要不是他我前期可能都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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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他妈妈之前重病，爸爸身体又不好，或许早就结婚了吧……”贺娣感慨道，随后眼神一变，进入正题：“林禹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屋内的气味太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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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股味道我只在很久以前闻到过，那是我姥姥快病逝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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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大爷，也信山神……”贺娣一番话让两人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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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也走访了不少人家，可是两人一合计，基本上早期信仰山神的人和那天去跪拜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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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最大的那位身上甚至出现了一些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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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林禹宽慰的是一天下来收获了不少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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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哥，那个有点事我跟你讲下，就是冷陌现在在搞什么翻新山神庙，这两天他还经常碰上事情，都讲是山神的庇护，山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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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神神叨叨的，然后让村民一起修缮山神庙宇，这样山神就会庇护他们。”“说起来也奇怪，这些天不是有人重病就是出现有人发癫，我怀疑有鬼啊~禹哥！”